若非行内人是看不出神灵珠的特殊的,孟老爷子估计也是这些年跟着师父耳濡目染了一些。
桑榆还是有点信心的。
孟老爷子心神微动,还真好奇阿榆会送些什么。
一幅字画很快被找出来,还没展开就听到孟欣不屑的嘲笑声。
“之前还冤枉我送的壁画有问题,该不会是为了给你自己送的字画腾地方才这么说的吧?”
其余几人都有点意外桑榆会送一幅画,也不乏有期待的。
孟淮南赶忙道:“这是哪位大师的画啊?”
“不算是大师。”
声音落下后,几人又是一怔。
大抵是没料到桑榆会这么实诚,明知道刚才跟孟欣说了气话,这会怎么也得为这礼物美言几句啊。
不等发问,桑榆就展开了这幅《鲤鱼跃龙门》。
随着整幅画展开,一道细微金光像是朝阳般划过他们的眼睛,暖洋洋的仿佛能驱赶身上的疲惫。
数条体积大小不一致的鲤鱼在画中游动,是真的动!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看花眼了,再仔细瞧,鲤鱼栩栩如生,一双鱼目更是透彻有神,宛若有了意识。
而清澈的水面更是波光粼粼,隐约看见丝缕霞光。
这,比动图还要真实!
梦幻的让人不禁沉浸其中,心神都被勾了去。
“好,好啊!阿榆,你这是下了大功夫啊。”
孟老爷子久久回过神来,称赞的时候声音都是颤着的,这是一般道士无法施展的术法。
赋魂!
不仅如此,上面透着的祥瑞之气是层层叠加的,可见阿榆的用心,为了让他尽快好起来煞费苦心。
一颗神灵珠还真比不过这份心。
孟欣满面错愕,搓了好几遍眼睛还是不敢相信,“这,怎么会是一幅字画呢?这鱼会动啊!”
说着,她就想上手去摸一下,猛地就被孟老爷子轻拍一下手。
“你不识货就算了,别弄坏我的宝贝!”
孟欣神情尴尬之余又有点委屈羡慕,以前只要她开口,爸什么东西都会给她找来的。
现在摸摸都不行!
孟淮南似是还沉浸在其中,感叹着:“阿榆着实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孟宴庭本已相信玄学了,亲眼看见这么一幅画后,心中还是有点震撼。
果然玄学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许蓝馨最是不喜,暗暗揪着双手,听到丈夫对桑榆的称赞,心里满不是滋味,不过是一幅画而已。
“现在相信我了?”
桑榆让孟老爷子亲自把画拿去卧室挂起来,见她走远才把目光落在孟欣身上。
孟欣气势一弱,到底还是脸皮薄,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阿榆,你就别怪你准姑姑了,她只是担心爸又再出事,欣欣毕竟是长辈,你也别太过了。”
许蓝馨跑出来,温声细语地“化解”矛盾。
孟欣立马不高兴了,“没错,你也别得寸进尺了,现在还没嫁进孟家呢。”
孟宴庭拧紧眉心,看向这个二婶,总觉得她的话听着不太舒服。
而小叔一脸认同,没有插手。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要算账,而是证明一下我的能力,才好说接下来的事情。”
桑榆淡声否认,说的话却令人一头雾水。
在这个关键是后,孟宴庭顺着给她接话,“你想说什么?”
桑榆锐利又冰冷的眸光落在余子凯身上,“上次我说过,想要当面见一下这位余先生,那幅壁画就是你提议送给孟爷爷的。”
在场的都是孟家人,对壁画一事或多或少都是知道的。
余子凯从孟欣口中得知,桑榆有所怀疑过。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他一脸坦然反问,仿若真不懂她暗示的意思。
桑榆也不急,“当然,那幅画令孟爷爷卧病不起,而且还中了死煞诅咒,我断定就是身边的人下手。”
其实她知道不是余子凯,不过就是想诈诈他。
“真是好笑,所以你就是觉得是我,我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余子凯是个上门女婿,依靠着孟家过人模狗样的日子,听说从前是个穷读书的,进了孟家门就把余家都扶持起来。
但余家在孟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不少生意更是离不开。
这一点倒是很有说服力。
孟欣本把桑榆看顺气一点,这会见她又开始污蔑人,烦躁地道:“你有完没完?我们这么做图啥啊?”
“当然是图钱啊。”
桑榆回答的理直气壮。
孟欣和余子凯都是一笑,觉得这理由离谱。
“毕竟他的儿子都要出生了,加上孩子的妈妈,总不能穷养着,但是你给的那点钱怎么够了?要多了,你又会怀疑,是吧?”
桑榆认真分析的声音响起后,整个屋子里都是一片寂静,只剩下彼此的一些呼吸起伏声。
谁的儿子?
早已想好应对方案的余子凯都是一震,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惊恐。
这件事桑榆是怎么知道的?
孟欣压下那股不安,咬牙道:“他儿子!不就是祈安吗?现在都上小学了,还出生什么啊!”
可她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颤抖,刚见识过桑榆的那幅画,怎么能不信她的本事啊?
“老婆,她这是在离间我们夫妻感情!”
桑榆啧了一声,淡淡的声音扔下一个又一个的雷,“这女人就是你的秘书吧?以前还是你高中同学,哦,应该还有过一段姻缘。”
余子凯要疯了!
这些事情他瞒得很紧,进了孟家的门后就把从前一切的痕迹都抹去,后来再遇到她。
实在是不甘心当初的美好爱情就这么潦草收场,而且她也说愿意跟他一起,并且给他生一个孩子。
孟祈安虽好,但那是姓孟的啊!
“你!”
孟欣何尝不是手脚发抖,看着余子凯这般心虚慌张就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
那一刻,她真的差点背过气去。
孟淮南脸色铁青地训斥,“你糊涂啊,欣欣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在外面这样乱搞,你对得起她吗!?”
余子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目露杀意地看着桑榆。
都怪这个贱人!
“别怪我,我本来只是想问壁画的事情,是你自己非要问我这样做的好处,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
桑榆说话一向气人,轻飘飘就把这口锅砸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