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跪拜?对天师不敬,难道你们不怕天罚,降下神雷,轰得你们神魂俱灭么?”在那老道长的左边,一名男子突然拔剑猛喝,竟然不是冲着刘禅来的,而是怒骂管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拿管亥先开刀的架势,看得刘禅都蒙了,那男子名唤杨柏,是施粥棚主事杨松的兄弟,杨柏最善察颜观色,见风使舵,管亥说的刘备之子是真是假,杨柏不知,但拿管亥来欺负,准没错,谁让黄巾军已经全军覆没,像管亥这种黄巾贼,到哪都是见不得光的老鼠,欺负了也活该,“哼!管亥,区区一众流民,你都拿不下,我五斗米教的天师来了,你都不下跪纳拜,枉我五斗米教收留你们太平天道的圣女,多加礼待,本道看你是身怀异心,想要反了。”
上来先扣一个大帽子,益州是五斗米教的主场,妥妥的优势。杨柏一番话,说得管亥差点临阵反戈,想要先秒了杨柏再说。若不是怕连累张宁,管亥早就跑了,谁愿意待在益州这种穷乡僻壤,跟一堆井底之蛙混在一块,早晚变蛤蟆。
“二哥,稍安勿躁!师父教过我们,要以礼待人,以米布施,以斗量才,你太心急了。张圣女和管渠帅,千里迢迢来益州,远来是客,暂时还没悟明白咱们五斗米教的妙处,何必强求呢,咱们五斗米教庙小,也供不起圣女和渠帅,等处理了这帮宵小,再请师父拨点盘缠,请张圣女和管渠帅另择高明就是了,不伤了我两教之间的和气。”老道人的另一边,又有一男子拱火说话了,这人名唤杨昂,是杨松、杨柏的弟弟,杨昂善谋,比杨松和杨柏的能力强点,杨松文不成武不就的,而杨柏只会一些嘴上的功夫,杨昂多多少少有点战力和脑子,“你们到底是谁?刘备已经入川多时,现正在益州郡城,哪来的儿子在此,想必你们是想冒充刘禅,好蒙混过关吧?哈哈,晚了,在我五斗米教的道场闹事,还想活命?哼!求饶都不一定管用,你们的生死全凭张天师一念之间,随心定夺了。”
“这...”张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一个弱女子的容身之地,一时之间心灰意冷。
张宁不是张角,没有张角的雄心壮志,对扳倒汉室没兴趣,只想找一个地方活命,安安静静地活下去。来益州,主要是益州偏远,还有张角的同门师兄张鲁,然而闹到最后,却是这种结果,真是世态炎凉,人死茶凉。
“圣女...”管亥的心提了起来,管亥可以落草为寇,占山为王,可张宁一个女人,就不方便了,管亥有点为刚才的莽撞自责了,还是连累了张宁,辜负了张角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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