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爰州的首府辉塞城观占星象,也好为当年做好准备,不能说十卜十中,起码也是八九不离十。
春分那日晚,爰州牧蔡庸松看着走下天台的察天使面色凝重,自己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谄媚问道其实要比他小上三品的人:“大人,如何了?”
“日月诏见,参津木而聚水。啸不起而丰至,勤龙举而景泰……”
蔡州牧闻言,暗自窃喜,这说明今年又可以不用太过操劳了,可察天使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如坠冰窟。
“这是原本的天象,但是,不知为何,突生变数,我就直说了吧州牧大人:鹅鸟死而疫星出,黑尘卷而商人绝,群星坠而玄水断。蔡州牧,言仅于此了。”说罢,擦天师赶紧连夜就要回到苍阳城,绝不参合这里的浑水,一刻都不能耽误要赶紧回禀太常,今年爰州不仅不会顺当,而且极为凶险,怕是有大事发生。
“哎?大人,别走啊,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啊,您倒是给好好解释解释啊……啐,狗东西,滚吧。”
蔡庸松眼珠子转了转,算了,还是先回家里躺一会再说,这风吹的,身上的膘都掉了两斤。
颤颤巍巍的从特别设置的天台上下来后,乘上马车,打着盹优哉游哉的回到州府,府里三个大孩子和小孩子,正在玩闹,挺着大肚子的夫人,只是织着针线,笑着看着也不多加管教。
孩子们看见爹爹回来了,除了最小的姑娘,已经成年的大儿子和即将及冠的二儿子,马上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俯身请安。
夫人看着自家老爷脸上难看的脸色,想必是占卜结果不太好,然后马上吩咐孩子们快去休息别碍了眼。
蔡庸松来到夫人身后,给她揉着肩膀,开口牢骚道:“那些个狗东西,都羡慕我在这无事一身轻,不像差点丢了三城的勃州,局势不明的齐州,王爷独大的柔州,动不动就乱民四起的長州和壬州,天天跟蛮族搞好关系的越州,眉来眼去的易州和慈州,对了,还有身后虎视眈眈想要取代我的辛州。全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谁愿意来这喝风吃土,尽管来替我好了,老子还乐得颐养天年呢。”
夫人知道老爷现在心里一定很乱,岔开话题,问道:“听说,小王爷的蝴蜉军,都已经打到了韩水城?”
蔡庸松站不住,呼哧的坐在夫人身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听京城那边的来信说了,但也是云山雾罩的,那边的战事,有点诡谲,毕竟相去千里多地,我又没有人在那边,具体谁知道呢?”
“你不是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