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该起床了。”
方正睁开眼,发现是夏花在喊自己。
他揉了揉眼睛,问道:“几时了?”
“回公子,已经卯时了。”
“啊?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方正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抓着衣架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夏花挨了训斥,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我看公子睡得香甜,就没打扰公子,请公子责罚。”
夏花猛地跪在地上,楚楚可怜。
“唉,也是我没讲清楚,怪不得你,地上冷,快起来吧。”
方正俯身将夏花扶起来,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夏花的领口。
那一抹鲜红,犹如桃花含苞待放。
夏花见方正不说话,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顺着方正的目光低头看去。
“公子~~~”
“咳咳咳——快给我把靴子拿来,我要出去。”
方正被抓了个现行,赶紧打岔。
夏花心中暗笑,也不戳穿,找来靴子,蹲在身子,替方正穿上。
“公子,以后你若想看,就光明正大的好了,反正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
嗯?
“喂夏花,我什么时候偷看你了?无凭无据,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夏花白了他一眼,将他昨日换下来的脏衣服给带走了。
方正摸了摸鼻子,悻悻道:“无凭无据。”
……
一个时辰后,斜烈站西部校场。
一千天雄军站成了十个方阵,其中火铳手二百二十五人,预备队三百人,其余则是刀盾兵、枪兵和车兵。
此次方正还在斜烈站征用了大量的骡马、驴车和牛车。
斜烈站内只有二百多人留守,而苗人凤也被方正留了下来。
苗人凤则有些失望。
这一路走来,他和方正可以说得上是出生入死。
他觉得自己在方正的身边,才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自己以前那些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属实是小儿科。
他一直想跟着方正杀敌建功,方不负这一身所学。
这次偷袭建奴老家,如果成功,绝对是名留青史的大事,只是方正跟他说,“老苗,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
苗人凤自然感动的无可厚非,他向方正打了包票,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