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宁少爷,可不能瞎说!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主母的病治好......”
柳儿姐连忙一把捂住了钟宁的嘴巴。
柳儿姐想接着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自从主母患病,老爷隔山差五地就差人过来看望。
郎中换了一波又一波,主母的病就是不见好。
作为下人,这些柳儿姐都看着眼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是枕边人!
可这些,老爷再三严令,不得告诉宁少爷。
要是说了,就把她送进军营当营妓。
“那老东西在哪里,我要去找他理论!”钟宁愤愤不平地说。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到了钟宁脸上。
“畜生,老夫供你供你喝供你读书,有哪点对不住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钟岳从床后的雕花屏风走了出来。
眼前的这个老人,面容憔悴,脸上更多的是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偏爱保护的幼子竟对自己有这么深的误会。
他不求他有出息,只要求平平安安,难道错了么?
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惯子如杀子?
前方军情紧急,钟岳容不得多想,拂袖摔门而去。
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重击,钟宁重重撞到了床沿。
随后倒在了母亲的怀里。
这些日来,连着几日熬夜赶路,钟宁实在是太累了。
不知是不是锦衣卫严刑拷打的旧伤还没有好,或者是撞到了脑袋。
钟宁口吐一口鲜血,视线渐渐模糊,意识渐渐丧失。
“快来人啊,不好了,宁少爷吐血了!”柳儿姐大声朝窗外喊。
一下子,安静的偏房热闹起来了。
有掐人中的,有拍后背的。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么折腾,宁少爷不死也只有半条命了!”沈大夫拨开人群。
“我们是真的想救少爷!”刚刚还在施救的丫环和家丁委屈极了。
“你们这不是救少爷,你们这是谋害少爷!快停手!”沈大夫哭笑不得。
无知是真可怕,有时候好心往往办坏事。
“快把少爷抬到床上去!”沈大夫接着说。
沈大夫查看了一下钟宁的伤势,并无大碍,缓了缓口气:“宁少爷,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太过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