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位置,一切听天由命吧,陛下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看着丧丧的魏征,于志宁的心里也颇不是滋味,酒也喝不下去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如果你觉得可以,就来御史台吧。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不甘心,你是谋臣,不是谏臣,但陛下身边的谋臣不少了,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就不说了,李靖、李绩,那个不是独当一面的全才?
换一个角度来看,大唐眼下四海靖平,就算偶有叛乱,也都是些疥癣之疾,陛下身边不再需要谋士了。
反倒是忠耿直谏的臣子才是陛下所需要的,明正刑典,闻风奏事,一心辅佐陛下,不需要站队,难道不正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位置吗。”
“是啊老爷,妾身觉得于大人所言甚是有理。”
裴氏被那个流血夜吓怕了,听说谏臣不需要站队,立刻投了赞成票。
魏征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必须承认于志宁说的对,李世民身边的谋士太多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继续走谋士这条路没有任何意义。
轻叹一声,魏征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太好了。”
于志宁高兴的把酒一口抽干,重重放回桌上:“明日我就去面见陛下,无论如何也要说服陛下,早日将玄成起复。”
魏征一愣:“这个,不用那么着急吧?”
“怎么能不急,太子今日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我是真的怕啊。”
“怕?怕什么?”
魏征都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太子今天的表现不错啊,儒雅随和,学识过人,重要的是肯踏踏实实为天下读书人做实事,这不是挺好的么。
于志宁就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隐太子身边的第一谋士魏征魏玄成会蠢成这个样子,难道被玄武门一事吓傻了?
“玄成啊,我这么跟你说吧,太子之智乃于某生平仅见,这般智慧若用在正途,自然是皆大欢喜,可万一用在它途呢?
我这并不是在危言耸听,玄成,你这段时间赋闲在家,消息不甚灵通,你可知道,就在前几天,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曾经亲手做了一道糖醋鲤鱼送给陛下?”
魏征:“……”
“是不是觉得很荒唐?”
于志宁愁容满面:“不仅如此,就在前天,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曾经在弘文馆外赋诗一首,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卧眠,秋高气爽冬又至,若想读书待明年,你听听,这是有为之君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