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要不你还是回空间里去吧。”
季清妩收起来药瓶，站直身子。
空间里的药灵之气不禁可以治愈师弟的伤，而且不会让他像现在这样痛。
季清妩见顾容痛苦的简直要窒息的模样，又心疼又有些好笑。
顾容睫毛微颤，他缓缓舒出来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和师姐解释，他其实并不疼。
只是师姐靠他太近，他紧张到连呼吸都不敢放肆。
顾容没说话，睫毛轻颤了一下，转过身，用伤痕更加狰狞的后背背对着季清妩。
少年开口的嗓音是自己都没想到的沙哑，“我可以坚持，师姐继续吧。”
季清妩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只觉那些疤痕刺眼极了。
顾容以为季清妩还是想让他进空间去，他缓缓说道，“这里人多眼杂，我担心……”
后面的话他没说。
不过季清妩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玉镯空间乃可以容纳活人的空间，一旦被旁人知晓，只会招来无端觊觎。
“好吧，那师弟只能忍着点儿了。”
季清妩有些愧疚的说，上药的手法不自觉轻柔下来。
背对着他的顾容再次涨红了耳根，一下一下连呼吸都不敢牵扯起来胸膛的起伏。
他眼尾的泪珠要掉不掉，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季清妩的发丝轻扫过顾容的肩头，少年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才忍住没被痒的笑出声来。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好了。”季清妩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特意放轻了上药的动作，没想到竟是花费了那么长时间。
这时候，万俟临风的传讯石突然亮了一起来。
季清妩狐狸眸子微微惊讶，随后一弯，她把剩下的药放在了床侧，也不等顾容回头，就转身跑了。
“师弟，我先回房间了，有事记得联系我。”
吱呀两声，房间门打开又关闭。
顾容侧头看向外间，两行泪水从眼中滑落。
都是憋的。
顾容脑袋埋在床榻上的被子里，不断回忆着师姐给他上药的场景。
他想象着师姐白嫩的指尖小心翼翼触碰过他狰狞的伤口，从胸前到后背。
顾容又觉得耳根发烫起来，心脏似乎也灼热的过分，一下一下仿佛要飞出来。
他喉结微微滚动，接连吞了两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