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沈南庭说不想我进职场,不想看到我那么辛苦,他说自己一双手可以撑起我的一片天。
他让我在家无忧无虑的安心享福。
于是,我感动的涕泪横流……
可四年婚姻后的我还剩下什么呢?
一副将要残缺的躯壳!
“司宴,你相信这世上会有初心不改始终如一的人吗?”
今夜的风有些大,凛冽吹来时,刮在人脸上生疼。
司宴将脖子上系着的黑色围巾摘下,他手往我这边伸了一下,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顿住。
他那只好看道过分的手在夜灯的照耀下白的发光,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有。”
我笑了一下:“以前我相信有,可现在我不信了,我觉得人都是会变的,人性这种东西谁又能说的清呢?”
司宴侧头看我,那条围巾被他拿在手上,他脸上表情有些冷。
“这就是你不愿意住院治疗的原因?”
我一怔……
“温眠,嫁错人不是你的错,这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不可挽回的事,但你要记住,你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
我知道司宴是误会了。
刚查出自己身体健康出现了问题的时候,我确实是有些自暴自弃,可现在……
我摇摇头:“司宴,谢谢你。沈南庭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我妈。”
“住院治疗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上次给的治疗方案我有认真看过。现在还不排除我脑袋里这颗瘤究竟有多少风险,我怕手术中途会有什么风险……”
“司宴,我怕。”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信任司宴。
他之前和我并不算很熟。
哪怕是以前在学校,我跟他有过为数不多的交流也仅仅是一些学习上的问题。
加上我跟我妈没搬家之前,我们同住一条胡同。
司宴又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我们见面了也不过点头打招呼,相互问句好……
此刻,他侧头看着我,我也侧头盯着他。
我想,也许是因为他这个人清清淡淡的,一副淡出江湖与世无争的模样吧。
我竟觉得安心。
亦如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
胡同周围有学生放学后被人贩拐走的事迹,我当时怕的要死,我妈又忙着工作赚钱。
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