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马超立起了伞盖。伞盖之下,准备好了桌椅,桌椅上摆上了酒菜。马超率先坐在了他的位置,坐着看着皇甫嵩一步一步走来。
皇甫嵩在十几步处下马,将缰绳交给亲兵,走到伞盖之下,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番。
马超这时候才把皇甫嵩看得真真切切,这皇甫嵩身材高大,在金色鱼鳞甲与红色披风的衬托下,更显身杆挺拔;饱经风霜与岁月摧残的面容之上,布满老年斑与皱纹,却仍旧执拗地带有坚毅神色;浑浊的双目,竟也炯炯有神;头盔之下,白色鬓发随风拂动;紧抿的嘴唇周围,并宽大的下巴之下,根根银丝亦是随风拂动。
马超心里不禁感叹,这老头还真是一团精神;身上的大将风范,几近让他透不过气来。
正当马超打量着皇甫嵩时,皇甫嵩开口了:“左车骑将军驾临,神威将军竟不起身作礼?是何道理?”
看着皇甫嵩冷冷的表情,马超并不起身,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椅子上,微笑道:“在足下眼里,吾只是一介反贼,并非天子下诏封赏的神威将军。既然是反贼,又如何会向足下行礼呢?”
皇甫嵩冷哼一声,道:“老夫道足下还想自矜这名正言顺的将军之身,不想足下倒还挺有自知之明。”
说着,皇甫嵩自顾自地坐下,并自顾自地给自己倒酒。
马超道:“吾并未请足下入座。”
皇甫嵩喝了一口酒,道:“好酒!请与不请,都一样。”
马超点点头,说:“老将军还真是豁达。”
谁知,听了这句,皇甫嵩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让桌上的小鼎和耳杯,险些翻覆。
马超故意露出被吓到的表情,目瞪口呆地看着皇甫嵩。
皇甫嵩冷冷地说:“老夫老是老了些,不过收拾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仍旧不费吹灰之力。”
马超歪着头看着皇甫嵩,笑容中带着玩味和嘲讽。
皇甫嵩很快就明白了马超的意思,说:“马儿,不要认为上一战你取胜一场,就可以一直稳操胜券。”
马超笑道:“吾依旧记得上一战时,吾曾经实言相告,说吾就是锦马超无疑。谁知老将军您,竟然对吾的逆耳忠言,无动于衷。哈哈哈!”
皇甫嵩愤怒至极,冷冷地看着马超,说:“羞辱老夫?这就是足下约老夫这一番交谈的目的?”
马超摇摇头,说:“岂敢。老将军您闻名于世时,吾尚未领兵,岂敢不敬。吾之所以约见老将军您阵前交谈,是仰慕老将军的威名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