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淡淡地道:“右贤王自称官军,可是并没有得到官军应得多待遇吧!”
于夫罗眯起了双眼,说:“哦?此话怎讲?”
徐晃道:“近些年来,汉室正值多事之秋,各地频繁爆发叛乱。汉室已经力不从心,经常征调塞外部族,也就是匈奴与乌丸,前去平叛。叛乱乃是汉室的事,却要付出匈奴人的生命来平定。右贤王难道不觉得不合理吗?”
听这句话,于夫罗沉默了,慢慢坐下。
徐晃踏出一步,说:“若是你们匈奴人仍旧服从朝廷,那就是任由朝廷将你们的血榨干。今日朝廷征调你们去千里之外的幽州讨平张举,每日若是又冒出一个王举,朝廷又发布诏令,征调你等前去,又当如何?你们匈奴人还有多少男子,可以拿来为汉室牺牲?”
这一番话,彻底让穹庐之中的匈奴贵族们,陷入了沉思。
徐晃继续说:“所以,你等匈奴人的出路,就是与我白波军一样,反了朝廷。我白波军,拥众十万,实力雄厚。刚刚揭竿而起,不出三日,就攻下了临汾城。右贤王想想看,我白波军有众多步卒,右贤王有一万五千骑兵。若我们两军联手,步骑结合,并州各个城池,岂在话下?哪怕是正在前来西河郡的西凉军,在你我两军面前,也定当不堪一击。”
于夫罗沉思着。
徐晃心里觉得,这于夫罗一定会因此动心,而与白波军结盟。
沉思着的于夫罗,却突然轻哼一声,笑了出来。
徐晃不知其意。
于夫罗笑道:“足下说得却好,但却忽略了我栾提氏的忠心!”
徐晃疑惑不解地说:“右贤王何意?”
于夫罗站起身来,从座位慢慢走到徐晃跟前,说:“我栾提氏在匈奴部落之中,本只是个小部族,人口、牛马,都不算多,这单于之位,本也不该落到我栾提氏的头上。”
徐晃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多半是要失败了。
于夫罗微笑着,围绕着徐晃踱着步子,又立即娓娓道来:“幸赖汉室厚恩,”说着,于夫罗抬起手抱拳作礼,“选择了我父亲,册封为匈奴单于。我栾提氏才有机会,借由单于的大权,不断地打压其他氏族,侵夺其他氏族的草场,分化其他氏族的人口,以壮大自己的实力。
现在,栾提氏已经被以前壮大了许多,这些全赖汉室的恩典。要不然,弱小的栾提氏,安能有今日?”
这下徐晃不再怀疑,他这趟游说,是失败了。
于夫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