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之列。足下知道为何老夫能长寿至今吗?”
“不知,还望曹公赐教。”
曹嵩淡淡地说:“那是因为老夫从不管闲事。梁冀、五侯、陈蕃、十常侍……他们纷纷扰扰,老夫从不牵涉其中,因而存至于今。”
马超嗤笑一声,道:“曹公欺我!若果真不管闲事,曹公为何要回护于我?难道只是因为在下是公名义上的属官吗?”
曹嵩但笑而不语。
马超直视着曹嵩,忽而联想到了曹操,又联想到了曹氏目前地位之尴尬,一切就都想通了。
马超笑着对曹嵩说:“在下曾听闻曹公膝下有一长子,姓曹名操字孟德。他曾行刺张让,潜入张让府邸,至于张让室内。不想张让发觉了,他便挥舞手戟,打退张让的侍卫,后逾墙而走。有此事吗?”
曹嵩一听此话,笑容消失了,语调平淡地说:“他当时蒙了面,无人认得。”
一听这话,马超更印证了他的猜想,说:“后来曹孟德以五色棒诛杀蹇硕的叔父。随后就先后发生了四件事:一是曹孟德转任顿丘令;二是曹孟德的妹夫濦强侯宋奇被宦官诛杀,曹孟德受其牵连被免官;三是曹孟德出任济南相;四是曹孟德亲近大将军何进。曹公,这其中应该有所关联吧?”
曹嵩苍老的脸上又浮现出笑容来,说:“足下是聪明人。”
马超微笑道:“曹公过奖。虽然曹孟德辅佐大将军,但以曹公之见识,也必然知道,以何进那等心胸,他是决容不下任何与宦官有紧密关系的人的。所以曹公来了。”
曹嵩笑了笑,转过头看了看宫门,见宫门正在开启,便说:“快要上朝了。这是足下第一次上朝,迟慢了可不好。”
说完,曹嵩转身就走。马超也不着急,他知道曹嵩还有求于他,便站在原地不动。
果然曹嵩走了几步又停下,回过头淡淡地说:“足下新到就任,又有乔迁之喜,改日老夫让曹孟德登门庆贺,希望足下不要推辞。”
马超低下头行了一礼,说:“在下必当奉为上宾,怎敢推辞?”
曹嵩也笑了,乐呵呵地说:“足下刚进朝廷,也许礼节未熟。其实足下班在老夫之后,随老夫来吧!”
“遵命!”马超应了一声,便快走几步跟在曹嵩身后。
两人连同等候在宫门外的所有公卿大臣,一同走进南宫,随后就乖乖地按照礼制站成班列,随后再在有司的带领下,走过宽阔广大的宫道,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一座大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