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可在屋里面么?”
少卿满脸不忿,不多时来到楚夕若门前。几次本想调头便走,可又忆起先前承诺,无奈只得悻悻抬手,在门上用力叩了几叩。
“你来做什么?”
冷声传来,含恨带怒。少卿嘴角一撇,难免颇感不屑。索性站在外面,大声阴阳怪气道:“我怕你给饿死在了屋里,到时又把一条人命算在我的头上。”
“你!”
楚夕若又羞又气,下意识欲要出门,将这小贼好生教训一番。可待心绪渐趋平复,又觉倘若自己果真恼羞成怒,则无疑正中了少卿下怀。遂冷笑数声,蔑然回敬道:“我若当真死了,于你们青城山而论,岂不正是桩天大的好事?”
“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
少卿口中一辍,偏偏故作深沉,“若是放在平日,像你这种人我自然看也不愿多看一眼,只是如今则大大不然。要是你果真短命活不长了,又教我之后如何去向先生交代?”
屋中沉默片刻,才听楚夕若咬牙切齿,怒气冲冲道:“放心!天下如你这般奸邪之辈尚未除尽,我自不会轻易送了性命!”
“这便奇了!”少卿明知故问,“你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十恶不赦,乃是什么奸邪之辈的?”
楚夕若全没好气,不假思索便又厉声怒斥:“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莫非你还要说自己光明磊落,乃是救人水火的英雄豪杰不成?”
“你说我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
少卿意味深长,将她此话朗声重述一遍。又若有所思,自顾自道:“不过我怎记得……你杀李崇时也并非是在三更半夜。既然如此,为何你便是坦坦荡荡,而我却反倒成了卑鄙小人?”
“真是强词夺理,贼性未改!”
楚夕若暗暗一声咒骂,却教少卿颇为自得。一张俊脸似笑非笑,仿佛已能看到她一副气急败坏模样。果然,房中之人又是一阵冷笑,随之恨恨道:“那姓李的恶事做尽,死有余辜。凡我江湖同道,人人得而诛之!”
“至于你……哼!劣根难改,也同那姓李的一样该死!”
“咱们可要当先讲好!那两人明明便是自杀,我可从没想过要伤了他们半根毫毛。”少卿负起手来,在门前悠然踱步。蓦地又似忆起别事,话锋一转,奇声续道:“是了!我倒还正有事情想要问你。”
“你可知道望日楼的崔沐阳么?”
“你说崔叔叔?”
楚夕若微一怔神,须臾又沉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