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川握紧拳头,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齿。
胸口中的怒火和恐惧瞬间将他淹没。
一方面,他憎恨自己的现状,另一方面,他恐惧着着自己的未来。
本来父皇就偏心姬仰文,现在有了花家的帮助,姬仰文不就更加如虎添翼了吗?
想必要不了多久,姬仰文就会登上太子位,继承大统。
到时候这天下,还有他这条丧家之犬的立足之地吗?
不行!
姬仰川眼睛一沉,他绝不允许自己自暴自弃地等死。
哪怕是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埋下的暗棋,是时候动了。
……
月影楼。
衣香鬓影,暗香浮动,好一个人间天堂。
楼外面,不少囊中羞涩的男人坐在对面简陋的茶馆,仰着头流着口水张望,“艹,等老子有钱了,一定要在这月影楼睡他个十天十夜!”
“别想了,这月影楼,又不是有钱就能来。你们看这进进出出的公子,哪个不是高门阔少?”
“啧,惯的她们!一个个还挑起客人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嘘,被人听见给你打出去,听说这月影楼可背靠着大人物……”
听着他们絮絮叨叨的议论,月影楼的姑娘们翻了个白眼。
真有意思,天天赖在月影楼门前的茶馆一杯茶喝一天,眼睛掉在姑娘们身上拔都拔不出来,她们还没额外收钱呢,他们却哔哔赖赖的说个没完。
话里话外的还十分地看不起她们。
“明儿把那茶馆掀了吧,看那茶馆坐的都是什么东西?你们说他们看不起离远点不行吗?谁逼着他们看了?”
“哎呦,快别说了,他们那一边流着口水一边不屑的窝囊样子看的老娘反胃。”
她们是下三滥,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们自己晓得。
可天底下谁都可以瞧不起她们,唯独这些僄客不能。
当伎人的各有难处,当僄客的确是自甘下贱。
而且是花着银子巴巴地讨下贱,哈哈哈。
几个姑娘对视一眼,笑容酸涩。
“你们说,咱们什么时候能攒够钱?”
“猴年马月吧,老娘只希望别得病就行了,别的……不指望了……”
“慢慢攒着吧,这一行,即便不得病,等年老色衰的时候也早晚被扔出去。”
说到这里,众位姑娘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