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还没亮，蒋劲就起床做大包子。
因为纪柯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包子。
这是祝满从他跟系统聊天时听见的信息。
祝满醒的时候，纪柯已经吃到第五个了。
肚子被撑得滚圆，却依旧舍不下手中的包子。
“呜呜呜，蒋兄，你做的包子有我妈、娘的味道呜呜呜！”
祝满听到这话两眼放光，想不到竟有意外之喜。
她去锅里拿一个包子，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计划。
不一会儿，郁承苍也收拾好出来了。
几人吃过早饭，再次走向吕欣言的家。
吕欣言又表演了一番“人格转换”才能好好跟人交流。
“几位大人，该说的小女子早就说了，怎么又来了？”
祝满把小木盒放在石桌上，“欣言姑娘打开看看吧，送姑娘的礼物。”
吕欣言眼中划过一丝惊喜，单是看盒子就价值不菲，里面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这些贵人手里漏一点东西，就是从她祖宗十八代开始攒钱也买不起的程度。
她迫不及待打开盒子，见是一枚黑乎乎的药丸有些失落。
不是她想象中的珍贵玉石，也不是金银财宝。
“欣言姑娘，此为养颜丹，京城里的姑娘都在吃呢，这玩意价值千金，在京城有价无市。”
祝满看出吕欣言的情绪，及时开口。
“听说，这养颜丹的起源是在宫中呢，传说中的德贵妃都在服用养颜丹。”
“你想啊，德贵妃可是后宫中位份最高的妃子了，她都在服用养颜丹，这说明什么？”
吕欣言难掩激动，端着木盒的手轻微发抖。
“说明这养颜丹真的管用，若我能服用一颗，也能入宫伺候皇上！”
祝满一拍巴掌，“对咯！”
清脆的声音吓了纪柯一跳。
他本来就在心虚养颜丹的事情，如果之前皇上做的梦都是真实的，那会不会也知道养颜丹的事情？
他悄悄抬眼，在看见皇上脸色变黑后，心中绝望。
郁承苍的确不高兴。
不过不是因为纪柯，而是因为祝满的话。
这女人当真对他没有一点情意？
竟然当着他的面给他塞女人？
就算是暂时迷惑吕欣言也让他不爽。
“欣言姑娘，养颜丹不适合接触空气太久，效用会退化的，要抓紧时间服用。”
听见祝满的催促，吕欣言的笑容淡了些。
“几位大人，这丹药可是从皇宫中拿来的？”
这是给祝满出了个难题啊。
若说是，就说明大将军把手伸进了后宫之中，无疑是给大将军招黑。
若是消息宣扬出去，恐怕会有损许震海的威信。
但若说不是…
“看大人的意思，应该也不确定这养颜丹是真是假吧？小女子有所顾虑还是先…”
“说实话，我还没用过养颜丹，欣言姑娘若是有疑虑，咱们可以一人一半。”
听到声音，纪柯猛地看向祝满。
若说他对待皇帝是又敬又怕，对待祝满就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他设计栽赃祝满，恨不得将她除之后快。
可祝满竟如此相信他，更是提出与吕欣言共同分担真言药丸的建议。
纪柯看向祝满的眼神变了，带上些许动容。
面对祝满的坦然，吕欣言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一方面她担心祝满他们是那个恶魔派来的，这所谓的养颜丹就是毒药，想置她于死地。
一方面她又害怕自己吃亏，万一这真是价值千金的养颜丹，她分一半给祝满，效用没了怎么办？
“我…”
吕欣言一咬牙，终究还是理智战胜欲望。
“那咱们就一人一半，一个人变美终究没有两个人变美更好。”
她从厨房拿出一把刀，将药丸一劈两半。
看着祝满吃下一半药丸，自己才吃下另一半。
骗吕欣言吃下药丸，在座的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蒋劲拿胳膊捣了一下纪柯，示意他配上独家催眠术，让吕欣言无话不说。
纪柯上前，装模作样在吕欣言面前晃了晃，见她神色恍惚，就说施法完毕。
郁承苍开口询问：“吕欣言，你知道凶手的信息吗？”
“山鬼大人，凶手是山鬼大人！”
“之前为什么不说？”
“不能说，说了会死的！”
“大将军会保下你的。”
“不不不，谁都保不下我，因为很多人都是我送给山鬼大人的。”
什么？！
蒋劲和纪柯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
郁承苍接着询问。
“你为何要助纣为虐？”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我不为山鬼大人进献女人，那他就会一直欺负我，我不想，只能找别人顶替。”
“那你为何要专门挑名字中带有欣字的女子？”
“因为这一辈女子的年纪相差不会太大，跟我或多或少都有关系，更好欺骗。”
……
真言药丸的确管用，吕欣言的确是知无不言。
将山鬼的装扮、女人的运输通道、来村子的时间等问题一一说出。
只是这药丸太管用了，吕欣言与祝满一人一半吃下去，从早上问到中午，两人也没有恢复神智。
“纪柯，你这药对身体有益有危害吗？”
“没有。”
“那为何祝满迟迟没有清醒？”
“皇上，药效24小…12个时辰，两人各吃一半，平分下来也得持续到晚上了。”
郁承苍点点头，看向旁边端坐的祝满，像一个乖宝宝。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发痒，很想在祝满头上揉一揉。
“蒋劲，纪柯，你们两个留下来，为吕欣言解释她出现的异样。”
“皇…大哥，吕欣言清醒后没有这段记忆的，只以为自己睡了一觉。”
“当真？”
“当真！”
“如此便好，那你们先回去，我还有话要对祝满说。”
蒋劲、纪柯齐呼：“是。”
两人走后，郁承苍也带着祝满朝反方向走去。
走到无人的林中，树荫将太阳遮挡大半，祝满眯着的眼睛放松下来，轻轻呼了口气。
在醒来后没有记忆的祝满面前，郁承苍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感。
看谁都冷冰冰的眸子瞬间融化，像一汪春水。
“祝满。”
“嗯？”
“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吧…也算没有，哎呀，我有点不确定。”
“你喜欢郁承苍吗？”
“有一点点喜欢。”
就在那一瞬间，郁承苍好像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他自动忽视了“有一点点”，只感觉心中比吃了棒棒糖还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