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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能与这忘忧楼里的“忘忧酒”相比的,便是这忘忧楼的人—忘忧楼里的说书匠!
要说每天来这忘忧楼的人,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而来到这第一层的人,除了喝酒,请客,吃饭…那便是听这里的说书人说书。
说书,听天下事,讲江湖人!
但是,在酒楼第一层的高台上说书,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伙什!但凡能来到这平安镇的人,可都说不上是一般的普通人!起码这南来北往的,这个见识眼力怕都是差不了,一些奇闻轶事想必也听说过不少。所以,想要得到台下这一众食客的青睐,这可不容易!
然而,在这里,偏偏有这样的一个说书人,能让人听得跌宕起伏,如痴如醉,在这个行当里,也算得上是一代匠师了!
……
在平安镇,这里的人都称他一声“赵先生”,具体的名讳却是不详,从外地流落此处,常身着一件青色长衫,看起来是一位中年的儒生,面相和善,但,那双眼睛却像经历世事,充满沧桑和睿智。
在忘忧楼说书,赵先生有着自己坚持的一套规矩:说书,每三日一次,一次三个时辰,说完即走,丝毫不做停留。而每次到这赵先生开讲时,那忘忧楼中,必定是虚无坐席!
而,每逢赵先生说书,高台下则必定会留出一个席位,在平安镇呆过几天的人都知道,那是给镇子里唯一一座学堂—见学斋,里面的老夫子的座位!
而那“见学斋”说起来是学堂,不过实际上,则是给镇子里的小孩蒙学用的一间简陋的草屋。这座学堂在镇子北边的边缘处,位置也比较偏僻,学堂里面也只有一位教书的老夫子。
这位老夫子姓韩,是北燕亡国旧人,年纪有些大了,面容有些沧桑,双鬓微白,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老夫子平日里,便在学堂里教孩子们读书,习字,也不怎么出去。
只有在赵先生说书时,老夫子才会偶尔来到这忘忧楼里坐上一坐!
每次一来,老夫子都会到高台下预留给自己的空席处,郑重地双手相合,向台下的众食客深施一礼,再向台上一礼,最后,向着酒楼的掌柜行一礼,待着三礼行完,老夫子才会静静地入席。点一壶这里最便宜的茶水,几个馒头,安静地听一场书。听完,便又会径直回到自己的学堂里去了!
来这的熟客都知道,赵先生说书,不管学堂老夫子来或不来,都会在台前预留下一个空席。两人平日交流不多,却彼此之间似有一股特殊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