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勇伤情太重,人虽然醒了,但是这差事却做不了了。
因为当时执刑人手下留情,刘齐的伤就要轻的多,差不多半个多月就能下床,一个月之后就能带士兵操练。
临到年底的时候,张大勇将巡检司暂时交由刘齐代管,他自己则写了一份辞官申请。
苏文海找沈进宝帮忙,把张大勇带回了村里,一路上车赶得都很慢很稳,没让他的伤情加重。
因着张大勇不想回他爹的老房子去住,他自己买下的土坯房又因年久失修出了些问题,所以就暂时住在了苏家。
为感谢沈进宝帮忙,苏文海就去了镇上买烧鸡。
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张大勇,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沈进宝,心绪复杂难辨。
突然出声道:“沈大伯。”
“哎。”沈进宝下意识应了一声,接着手突然一抖,忙纠正道:“你这孩子,脑子混了,我是你沈二伯,你沈大伯,走了多少年了。可别再叫岔了。”
“是我糊涂了。”张大勇立即认错,想说的话太多,临到嘴边,却只能说一句,“今日辛苦你把我接回来了,沈二伯。”
“不辛苦不辛苦,乡里乡亲的,帮个小忙不算什么。”沈进宝暗暗松了口气。
张大勇‘嗯’了一声,似自言自语道:“我跟在苏大伯身边长大,听他讲过太多沈大伯的事情,从小就知道他是个聪慧过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当年,若不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小小年纪就进宫做了宦官,现在,想必早就是响当当的人物了吧。”
沈进宝给张大勇敷完外伤药膏,手有些抖,叹了口气。
“你苏大伯竟给我大哥脸上贴金呢,哪有他说得这么厉害哟,不过都是为了糊口混饭吃。”
张大勇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没有继续试探下去。
“经过这一劫,我也想开了,苏影和沈默才是一对,我拿您来威胁他俩,这事确实办的不地道。我今天就跟大伯您明说了吧,等我好起来,就准备离开此地,再也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你们两家的婚约……就继续吧。”
沈进宝一愣,“你要去哪?”
张大勇沉声道:“去京城,投奔左承易左公子。”
说到左承易,沈进宝又想起他与沈默如出一辙的样貌,说不清为什么,心里就是慌地难受。
“左公子?”
“是啊,左公子。”
这时,苏文海买烧鸡回来了,又拿出来一坛好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