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奴才知道小主一向和怡小主交好,便前来揭发荣妃,为弟弟报仇,奴才就这一个弟弟,现在却落了这等下场。”说着,眼泪落了下来。
陆媛双手紧紧抓住扶椅的把手,表情凝重,略一沉吟,道:“你且回去,不要声张,此事事关重大,需要从长计议,容我好好想一想。”
小康子又磕了一个头,擦着泪悄悄走出玉润堂,消失在夜色中。
碧落道:“小主,小康子的话可信吗?”
陆媛慢慢思索,道:“十有八九。那件事本就蹊跷,如今听了小康子之言,便可解释通了。”
碧落又道:“那小主您打算怎么办?”
陆媛拿起小银剪剪了剪烛花,原本暗淡的烛光一下子明亮了,缓缓道:“我需要和娴妃姐姐、顺嫔姐姐好好议一议。”
碧落道:“那奴婢这就去请娴妃娘娘和顺嫔娘娘过来。”
陆媛忙道:“不可,此时天色已晚,不可兴师动众,打草惊蛇,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次日,娴妃和顺嫔便得了消息,一同聚在了玉润堂,陆媛将昨晚小康子的话从头至尾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娴妃谨慎道:“小康子的话虽然可信,但是口说无凭,只凭着他的口供是翻不了案的。”
顺嫔亦道:“娴妃说的在理,如今小顺子已死,死无对证,仅凭着小康子的话搬不倒荣妃。荣妃既然敢做,肯定已经做好了铺垫,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陆媛道:“我如何不知。只是馨儿妹妹已被软禁了三个多月,现在事情出现转机,若是不趁此将她洗清救出,只怕日后再没有机会了。”
大家一时沉默下来,只在心中暗暗思索。
陆媛忽然笑了,道:“妹妹想出了一计,或许能对付得了荣妃,还请两位姐姐陪着媛媛演一场戏。”说着,密密地将计策说了一遍。
顺嫔道:“可以一试,就算不成功,也没有什么妨害。”娴妃亦点头称是。三人又议了一回,方才散去。
一连几天阴霾的天气,这一日终于放晴了,湛蓝的天空如洗过一般澄澈,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如此晴美的日子在冬季是不多见的。
荣妃扶着流苏的手,走在琼苑的羊肠小道上,脚下未化的积雪咯吱作响。几个月以来,后宫李发生的桩桩件件都令她不快,皇上虽没有冷落她,但是比起从前专宠的时候究竟是差的远了。
走到一处假山的背面,身上白狐绒斗篷的带子突然松开了,流苏站住了为她重新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