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江榕便背着药箱匆匆赶到了坤仪宫,被慧心引着入了乳娘所居的后殿。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江榕来到殿上,皇后连忙问道:“江太医,乳娘的病情如何?”
江榕皱了皱眉,高声道:“禀告娘娘,乳娘得的是急症,轻者腹痛泻溺,重者甚至会脱水而亡,而且此病还有一定的传染性,所以应当立即将乳娘挪出来诊治。”
良嫔抚胸骇然道:“那不就是霍乱吗?”
江榕摇摇头道:“那倒不是,没有那么严重,但也不能小觑。小皇子也正身体不适,奶肯定是喂不得了,也千万不能靠近了,就让微臣将乳娘带回太医院的空屋子里诊治吧。”
皇后马上从凤椅上站起来,问道:“兆旸的病是否是乳娘传染所致呢?”
江榕仍旧摇头,道:“小皇子生病在前,乳娘发病在后,且据微臣看来小皇子的病是脾胃不和所致,乳娘的病是时疾,二者并不一样。”
皇后放下心来,下令道:“快去找两个小太监,将靳娘抬到太医院的空屋子里去让江太医诊治,治好后就打发出去吧,让内务府在挑一个好的乳娘补上便是。”
众人用完了膳,见皇后事情繁多,便纷纷起身告辞了。
晚上,陆媛邀了顺嫔到静翕宫里说话,宫里拢着三四个大火盆,烧的旺旺的,温暖如春。几盆水仙开的正当时,翡翠般的碧叶翠绿翠绿,纵横交错的绿叶间,错落有致地开着几朵洁白无瑕的小花,花中嵌着一属黄金般的花蕊,散出阵阵淡淡的幽香。
庆宁拿着一只布老虎逗得锦瑟咯咯直笑,锦瑟一边伸着小手去拿布老虎,一边吐字不清地说:“姐姐,姐姐,老虎,我要!”
顺嫔眼睛看着两个孩子,嘴里说道:“今日之事真是奇怪,靳娘本来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染了时疾,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陆媛笑吟吟道:“姐姐既然奇怪,临娘正在我宫里,把她叫来问问就是了,我也是好奇呢。”
顺嫔脱口而出道:“靳娘不是得了时疫,在太医院诊治吗?”
陆媛笑而不语,点头示意碧落去后殿将靳娘带来。
不多一会儿,乳娘靳娘便跟着碧落一同走进殿里,竟看不出半点病容。
顺嫔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她不是得了急症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你们到底玩的什么戏法?”
陆媛浅笑道:“靳娘得的并不是什么时疾,而是我让碧落在她的汤里下了泻药,吃上两颗香连丸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