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端着一个红漆托盘献宝似的走进来,见到唐缺皱眉沉思,放下手中的清风饭后柔柔的到了他身后,替他捏着肩膀问道:“出什么事了?”。【全文字阅读】
“没什么”,唐缺不愿因自己的烦心坏了兰姐儿的好心情,抓过肩头的手轻轻抚摸着问道:“兰姐儿,若是你对一个人有恩,结果这个人又投到你对手门下去做事了,你会怎么想?”。
“这是忘恩背主,这样的人谁都瞧不起,要是身在贱籍的会被活活打死的”,兰姐儿说到“贱籍”两字时,脸上的神色一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兰姐无心的一句话破解了他心下纠结的烦难,是啊,这个时代的人没多少跳槽的概念,而对忠诚的看重远远胜过后世,就算张县令不会对他如何,姚主簿要是知道旧事怕也该看不起他,更不会信任重用他,如此一来即便不轰他走,也别想有所展了。破除利益的迷惑,心头恢复清明的唐缺展颜一笑,转身搂住兰姐儿的腰肢,:“清风饭要是不像你说的那么好吃,看我怎么罚你”。
听到一个罚字儿,刚刚心下还有戚戚的兰姐忍不住脸上一红,依稀想到了自己被唐缺撩起裙子,褪下小裤后白嫩嫩**的情景。
经历了晚间的一番内心挣扎,吃完饭后重新坐在书几前的唐缺心中宁定的很,翻开书卷前,他的脑子里莫名生出个念头。
张县令要是知道自己主动放弃了这么好个机会后,又会如何呢?
这个突然而起的念头一闪即逝,现在的张县令只怕也是焦头烂额吧,这样的小事他又怎会留意?
笑着摇摇头后,唐缺低头沉进书卷之中。
第二天早晨,唐缺是被榻侧窗外的一阵雨声唤醒的,朦胧着眼刚一推开窗户,就觉一股微寒而清凉的雨气扑面而来,昨夜睡的太死,却不知何时竟下了场春雨。
窗外阶下及对面房屋的青瓦上皆是湿漉漉的,却别样透着水洗过后的清亮,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新的,入目处皆是一片清新。
梳洗过后走出房屋,细看到院中廊下花盘中红凋绿残后,唐缺才意识到昨晚那场春雨只怕是下的不小。
唐缺吃过饭后,左臂夹着裹书的布包,右手撑着一柄油纸伞飘飘然出门往县学而去,走在燕子楼夹道的麻石长街上,看着同样儒服装束的学子撑伞而过,唐缺隐隐觉得自己似是走入了一幅泼墨山水的画卷中。
画卷!想到这里,唐缺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当日他已经拜天福寺澄宁老和尚为师,学的就是画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