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眼瞅着就到秋末了,秋高马肥可是一年里最好的时候儿,这……”。
“无妨,他熬不了多少时候,别看他广边军是归属幽州大都督府管辖,但既在我州一亩三分地上驻着,就有他求到我门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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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刺史与安别驾自在这边商议,那边唐成已经办完了交接手续回到了客栈中。
早在金州时唐成就有一个习惯,即便是在外面遇到再不顺心的事情,回家面对家人时也绝不显露,反正即便是说了她们也帮不上忙,没得因为这些个事情坏了一家人的心情。以前面对李英纨及兰草时如此,现在对郑凌意也同样如此。
唐成走到正房门外时并没急着推门进去,先是抬手搓了搓面色难看的脸,又试着笑了笑,直将整个脸色调整的平和没什么异常后,这才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回来了”,见他进来,郑凌意起身迎了上来。
“倒两盏热茶来”,唐成向来福说了一句后,看着正细细打量他脸色的郑凌意道:“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不对?”。
“没有”,看着唐成一边在脸上摸着一边往铜镜走去,郑凌意忍不住笑了笑,“见过牛使君了,他没给你脸色看吧?”。
“嗯?”,闻言,唐成停住了步子,“你怎么知道他姓牛?”。
“来福坐不住下去探问了些消息,待妾身听说后想去找你时,已是来不及了”,郑凌意轻轻走到唐成身前柔声道:“你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也别憋着,说出来散散后心里也敞亮些”。
“嗯”,唐成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向正端茶走过来的来福问道:“你打听到什么了?”。
来福这一说之后,唐成这才明白刚才那莫名其妙的冷遇到底是从何而来,原因就在于这牛刺史活是个变态,此人出身贫寒,自小读书刻苦的很,倒也实打实有些真才学,学正怜他家贫又知刻苦遂给了一个乡贡生名额,只可惜等他踌躇满志的到长安应考之后却是年年下第,其中最后那次竟被他闯过了礼部的笔试,无奈却在随后的吏部面试里被落,原因没别的,就是因为长得丑,吏部关试中的“身、言、书、判”四关他连第一关都没过去。
蹉跎七年,长安物价腾贵,他又是个家贫的,其间生活上的辛酸自不待言,几乎都到了靠丐求自给的地步,在被吏部落之后,牛刺史彻底断了侥幸,大哭大病一场,将满箱诗书付之一后愤然离京。
家乡是没脸回去了,他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