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依附在他周围地人又该是何等地凄惶?
坏消息总是传播地很快。城外修建梯田地工地上也同样如此。修造梯田地事情虽然还没完全停止。但进度上已经慢了许多。那些此前干劲十足地农人们徒劳却又彷徨地张望。希望能在下边地山口处看到那个身穿青色官衣地熟悉身影。按着以前地经验来看。即便是县尊大人再忙。每两天里也总会来此转上一趟。
一天又一天。一次又一次。从失望到彷徨再到绝望。若非还有杨缴三人咬牙拼死支撑。说不定这些心中冰凉地庄户们早就散了。饶是如此。龙门奚运送石头地牛车也是越来越少。越来越慢。
等了几十年好容易盼来一个有担待地好县令。这改山造田地事情刚刚做起来县尊大人就得了暴病。还能说什么呢?天不佑龙门哪!
黑云压城城欲摧。就在唐成此前费尽心力打造地新县衙及梯田大业行将崩溃之时。门房老张地一嗓子就如同一道闪电劈进了凄惶沉闷地县衙。
不管是公差、文吏还是杂役,但凡听到老张唱礼声的县衙中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扔了手头的物事就往衙门口跑,县尊大人回衙了?这个念头每在脑海里转一次,这些天来凄惶无主的心都坚实了一分。
唐成携手于仁泰刚一走进县衙正门,看到的就是十几双愣愣瞅着他的眼睛,此外从远处的东跨院及西跨院的门口处还不断有人往这边跑。
唐县令,正是唐县令,眼前站着的分明就是生龙活虎的唐县令!终于实实在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这些蜂拥赶来的人还没说话,眼眶子里先就涩涩的热了起来。
唐成在衙门口站定了,和煦的眼神慢慢扫过这些属下激动不已的脸后,神情一凝的沉声道:“上衙时间,谁让你们无故聚集的,怎么,手中的差事很闲?孙判司,连你自己一起,把这些人的名字都给本官录下来”。
眼见着说了这么多后这些人还是有些呆愣愣的看着他,心底一热的唐成猛提了两分音量,“傻站着干嘛,还不都去办差”。
他说话时的声音,表情以及语调都跟到晋阳之前没什么区别。
唐成身后,门房老张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话语,一双老眼中涩涩的感觉终于化作两滴浑浊的老泪滴了下来,微微哆嗦的嘴里喃喃嘟囔着只有自己才能听明白的话:“好了,好了,总算是好了……”。
刚才闻讯围上来的人散回了东西跨院儿,只不过这一次唐成的话却没人害怕,一边转身往回走,这些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长吐出一口气来,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