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道路与二位说明。由此往西,有个果木园子,穿果木园子而过,北边一段长墙,那里叫红翠园,可别进去。一直往南,就看见西边一段短墙,那栅栏门子可在西边,似乎你们这样能耐,就不用开门了。跃进短墙,路北有座高楼,说楼可又不是楼的形象,类若庙门相仿,七层高台阶上边,有三个大铜字,是藏珍楼,外边明显着一条金龙,脑袋冲下,张牙舞爪,这鱼肠剑就在楼的内面。”二人又问:“听说这藏珍楼有些消息儿埋伏,可是什么消息儿?”更夫说:“埋伏是有,我们可不知道是什么个消息儿。自从我们上工,我们大太爷三太爷亲身嘱咐,前后打更,红翠园不许进去,东北角上有一个小庙儿,不许进去。这藏珍楼院子倒许我们进去,但得离着楼周围一丈,倘若走到离楼一丈之内,弄出什么舛错来,或死或带伤,大太爷可不管。我们可也不知是什么消息儿。”二人对更夫说:“你的言语,也无凭可考,等着我们得剑回来再来放你。”说毕,撕衣就把他们口来塞住。
徐良看着那二人往正西去了,自己过来,把那一个年长的更夫口中之物,掏将出来,也把大环刀抽出来,扁着刀,往脑门子上一蹭。
更夫连连哀告说:“好汉爷爷饶命,你老人家问什么,说吧。方才那二位,可是一同来的?”徐良说:“是一同来的,他们是上藏珍楼去了是不是?”更夫说:“他们上藏珍楼找宝剑去了。那二位是你老人家的什么人?”徐良说:“算起来他们是我孙子。我另问你一件事情,你要不说,我打发你上姥姥家去。”更夫说:“你老人家问什么言语?”徐良说:“你们员外这里,现在住着多少朋友?”更夫说:“刻下住着朋友不甚多。”徐良问:“都是什么人?姓甚名谁?”更夫说:“金头活太岁王刚,急三枪陈振,墨金刚柳飞熊,菜火蛇秦业,独角龙常二怔,病獬豸胡仁,就是这些朋友。”徐良问:“火判官周龙上这里来没有?”更夫说:“没来。”徐良说:“有个白菊花来了没有?”更夫说:“姓晏哪?先前在这里,如今不在。”徐良说:“我也暂且屈尊屈尊你们,待事毕之后再来放你们两个。”也就把他口塞住。
徐良自己一忖度,这藏珍楼有险,让他们两个去罢,我先到前边看看,恐更夫言语不实。
白菊花果在此处,设法拿他;他如不在此处,更不可打草惊蛇。再看这两个贼人把宝剑盗出来盗不出来,他们若将宝剑得到手内,我跟他们到外边与他们要剑,他如不给,量这二人不是我的对手。
主意已定,直奔前边去了。单提那二人过了果木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