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沄枳也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笑道:“记得,那时我还不到四岁,因为见太母太美,就一直嚷嚷着说要嫁给您呢。”
随后她嘟了嘟嘴,“反被父皇训斥了一顿,说我胡闹,那还是父皇第一次对我发那么大的火。”
听纪沄枳提起先帝,姜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
她握住了纪沄枳的手,“哀家和你父皇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纪沄枳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太母,我…是两年前的上元灯节,我无意中撞见……”
她红了眼,“太母,先前我从未想过父皇他会是那种人,他怎么能…怎么能……”
纪沄枳更咽地有些说不下去,眼眶里已经盛满了泪水,要掉不掉的。
姜蕴也回忆起了那个上元灯节。
先帝要与她做的不过就是那些腌臜苟且之事,那个时候她其实已经没有那么恨先帝了,原本也是她为了皇太后的位置,为了手中的权柄有意勾引。
先帝在她的眼中,不过就是一条给块骨头就能叫两声、摇着尾巴哄她开心的狗罢了。
从她被迫嫁给那个糟老头子,一生就此尽毁开始,她便发誓,总有一天要让纪家再无男儿,让纪家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尽数毁在她手里,以泄心头之恨。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太母。”纪沄枳的声音唤回了姜蕴的思绪,“您没有错。”
她倔强地说道:“错的是他们。”
姜蕴握着纪沄枳的手上力道无意识地重了些,“哀家其实也要感谢你。”
在纪沄枳不解的眼神中,她解释道:“就是因为那段时间你总缠着我,倒是让你父皇没办法缠着我了。”
大婚当天,她便给自己下了药,此生无法再孕育孩儿。
还不到四岁的芸懿,是个白白软软,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酒窝的奶团子。
因为她的存在,让她感受到了作为母亲的感觉,但更重要的是,给了她能够喘一口气,韬光养晦的机会。
纪沄枳瞪了瞪眼,随后笑开,“原来我无意中有帮助到过太母,我很开心。”
“那个时候懿儿的母亲…离开懿儿不久,刚开始是真的觉得太母美得要命,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胡话说要嫁给您什么的,但后来……”纪沄枳抽了抽鼻子,“懿儿真心贪恋过,若太母也是懿儿的母亲就好了。”
姜蕴笑,“傻孩子。”
她有些意味不明地问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