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溶溶愣了一下,随后“哦”了一声。
“你是不是因为离疏的死伤透了心,这才对男人不感兴趣了啊。”薛溶溶问:“还有那个男宠呢?”
纪沄枳:“也打发走了。”
“我最近…沉迷于做生意赚银子。”
薛溶溶自然想到了樊悦楼,嘟囔了一句:“哦,那我可不行。”
她抱住纪沄枳的胳膊,“芸懿,你也别难过太久了,做生意就做生意吧,你弄出来那牛肉是真的好吃,我隔三差五都要去一次呢。”
“嗯。”纪沄枳笑笑,“我记得下个月便是你的及笄礼了吧。”
“你父亲和…那个女人可与你谈起过婚嫁之事?”
说到这个薛溶溶的眼里划过一抹恨意和畏惧,“我才不会听他们的。”
“芸懿,我真的好羡慕你。”
她的脸还是一如既往地浓妆艳抹,脸上涂抹得煞白,眉毛又涂得黑,眼上和脸颊上又涂抹着十分显眼的粉色,再加上血红色的红唇,看起来……太过一言难尽。
“从小你便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也不会有人逼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不管是太皇太后和皇上都这么宠爱你,若我也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纪沄枳不置可否。
“你想要什么,自己争取就是了。”
薛溶溶长吁短叹,“我与你不同,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从出生起便拥有一切,什么都能如愿的。”
纪沄枳想起薛溶溶的奇葩爹和心机后娘,倒也不奇怪她能说出这番话来。
明明与发妻青梅竹马早有婚约,却养了个所谓的“真爱”外室,还比发妻早生出了个女儿。
若是个儿子,或者没有安国公在上头压着,怕也不会等到发妻死后这个外室才能登堂入室。
薛溶溶从小便被那个八面玲珑、擅会伪装的后娘拿捏着,亲爹又偏心眼啥啥都拎不清,从头到尾都觉得薛溶溶是个混账东西,好名声也全落到了后娘和继姐头上。
后来薛溶溶便干脆放飞自我了,就像叛逆期的孩子,故意闹得鸡飞狗跳引起注意,反倒趁了后娘的意。
还有她总擦脂抹粉把自己搞得油头粉面的,也是因为被那个继姐给忽悠了。
是个真真实实的傻孩子。
虽然想起薛溶溶因为对芸懿帝姬的强烈羡慕而衍生出来的癖好有点膈应……
但是安国公却格外宠爱薛溶溶,薛溶溶能够在那种家庭环境里好好长大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