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起：“我自小被阿娘发现了这方面的天赋后，苦练了五年才听到了第一声。”
这可算是真正的苦功夫了，虽然纪沄枳有些想象不出来这种异于常人的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但她感觉自己捡了个宝。
易容完成后，纪沄枳看着这张平平无奇的脸搭配着裴询这优渥的身材，总觉得违和。
再加上裴询的个头蹿得特别快，在那一站高高大大的，怎么看都不像能不引人注意的样子。
裴询看出了纪沄枳的顾虑，突然收敛了身上自带的气势，低头哈腰佝偻着背，整个人的存在感突然之间就降低了。
纪沄枳哇哦了一下，看来一个人身上的气质真的很重要。
裴询这么一装，还真的有点随从的样子了。
“行嘞。”纪沄枳拍了拍裴询的肩膀，“小裴裴，走起！”
*
宫宴开始前，纪沄枳先去了一趟坤盛宫。
因着有事和太皇太后商议便也没有大张旗鼓，从坤盛宫出来后，因为距离不算远，她便打算和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裴询走着前往宫宴宫殿。
今夜无风，倒也不显得特别寒凉，刚好能吹吹风，散个小步。
纪沄枳突然轻轻问道：“裴询，若能生于一个和平年代，没有什么皇权贵胄、阶级分明，所有人都秉承着人人生而平等的价值观，活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最大程度地去决定自己的人生该是什么样子的，你会想要做些什么啊？”
这是裴询从未想过的问题。
人人生而平等？他想象不出来那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景。
总有人会生而高人一等，有人生而低贱，哪怕给予相对相等的权利，宣扬那种人人平等的价值观，人这种物种，也总能想方设法地在各种地方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可是，他也有些…畅想那样的时代可以存在。
他如实回答：“从未想过。”
“你呢？”
纪沄枳想了一下，“嗯……我应该，还是会选择做一个医…大夫吧。”
还是？
裴询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所以…裴询大胆地猜测着，她原本生活在那样的一个时代里，是一位大夫。
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传来了争吵的声音，两人瞬间噤了声。
一道有些尖锐的女声，似在发怒又似在撒娇，“…我不管，我就要嫁给裴询哥哥！”
纪沄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