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吗?”
“乡里每月有一百二十的低保,不过,我孙子偶尔会托人送点钱回来,听说说,那个领导对他很好,常给些钱给他,平时一两个月,也会回来看下我,但是最近好久没见了。”说着,她从贴身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一张剪过的照片。”
背景是在中南海门口拍的,一排人有七八个。“喏,就是这个。”她用皱巴巴的手指指着。
照片中最右边的男人就是那天带头围殴顾随风的人,当然,照片年龄要年轻七八岁,那时候不算清秀,五官倒还方正,不像现在发福了变得满脸横肉。
顾随风脸色一变,拿出手机,对着老照片拍下来。
“乡里很关心独居老人的生活。”留个记录。古凌云怕她怀疑忙解释说:“奶奶,我都记下啦!党会多对您们的生活给予照顾!医药费您不用担心,不用您出一分钱。”
她一听,乐了:“党好,党好。你也是好姑娘”
老奶奶用满是皱纹的手拉住了她:这个发卡送给你,她从头发后面慢慢取下一个和她极其不相符的一个水晶发卡,放在古凌云手中。
“那个领导,给他的。”她似乎来了兴致,又讲起他孙子小时候的事,说他从小在村里就是霸王,喜欢戴着一帮小孩打架。
“奶奶,嗯,您好好保重身体。”他们告辞转身离去。
“好的,领导同志,你们快回去忙吧。”
古凌云和顾随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乡间路上。她沉默片刻,问道:“这个发卡是你妈妈以前的吧?”
他低着头,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天坛边的忧郁少年。过了片刻,他点了点头:
“嗯,这是外婆从美国给我妈妈寄来的,有两个,还有一个我妈送给肖曼曼了。”
虽然不出所料,但是古凌云心还是被枪击中一般,说不出话。走到了村口,陈强的车刚好到了,上了车,顾随风的眼睛红红的,晶莹透亮的泪珠在眼眶中翻涌。
古凌云突然脑子一热,紧紧的抱住了他,把头靠在他胸上。他没有动,把头低下来,靠在了我的头上。
“泪是悲伤。把它流尽了就好了”古凌云说“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是你想找个陪你哭泣的人,我可以!”
驱车回去的路上,顾随风一路无言,她知道,这时候所有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让他靠着,给予一些安慰。今天了解到的事情,让他之前的设想得到了印证,但是带来的新的痛苦,必须要面对。人对受苦的承担是无底线的,只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