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天航与黑衣女子又潜入后院,刚轻手轻脚摸到耳房外,只听堂屋内吴城守低声说道:“切不能走了那姓韩的,若是本官的事漏了出去,怕是要满门抄斩!”
“夫君,那这如何是好?虽说那乞儿师徒断了咱家铁矿的生意,但好歹他老少二人三年前救过我与烟儿,烟儿这孩子又喜欢天航的很,唉,今日却雇凶杀了他师徒,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一妇人说道。
“哼,只不过跑了个韩盛,你便这般忧心反复,可别忘了,你整日里抱怨本官薪俸太少,不足你平日里花销,若不是你旁敲侧击,本官岂会下这决心杀那老少!”吴城守愤愤地说道。
“好了,姐夫,你也别怪家姐,女人吗,总是模棱两端、犹豫不决的多。”屋中又一汉子说道。
“哼,还不是为了你的铁矿?!本官自上任以来,你便巧取豪夺将那崔家的矿产占为己有,你说说你,你身为这嘉武城的城防都尉,净做些掉脑袋的事!”又是吴城守的声音。
“姐夫,您这话可就难听了,这几年来,您可没少跟我这拿银子,你我二人官路亨通可全靠那矿了,咱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边陲之地吧?!可自打那老少叫花子来了,咱这铁矿的生意一落千丈,每年损失上千两银子,小弟我这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七十两。”那汉子抱怨道。
“好了,好了,也是那老少找死,本来猎杀贼匪赚取赏银对各方都是好事,竟又贪心不足、倒卖兵器断我财路,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也怪不得我等,只要今夜再杀了韩盛便可。”吴城守似是在安慰他夫人。
“姐夫放心,参与今夜之事的全是小弟心腹,都得过小弟的好处。”汉子又说道。
妇人说道:“也罢,只怪那老少不知好歹,亏我之前还特意将他二人宴请到家里来,婉转的提过此事。”
屋外,亦天航听得是一清二楚。
“这狗官果然该死。”黑衣女子说道。
亦天航正要答话,却听得院中一声喝:“什么人?!”
黑衣女子的话却是被四个留守的官兵听到了。
亦天航二人从墙后掠出,径直向官兵奔去。
铁爪飞舞,剑如飞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四个官兵便横尸院中。
堂屋内的汉子舞刀杀出,正是吴城守的小舅子赵都尉,赵都尉也不言语,竟是胡乱挥舞腰刀,径直往前院府衙奔去,这是要跑。
吴城守夫妇站在堂屋门口,已是满脸惊恐,急得大喊:“贤弟这一走,是置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