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虞细品着,话说的是没什么问题,怎么语气听着阴阳怪气的。
在内涵自己什么?
“不出来透气怎么能遇见陛下您呢?”
永远不要细究男人的情绪,这时候只要花言巧语让他感受你在哄他就够了。
楚芷虞目光似月色柔和。
秦晟却不吃她这套,目光移向兰叶手中的那膏药。
兰叶握着膏药的手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她瑟缩地躲避秦王的目光。
秦晟冷哼一声,“皇弟可真是有备而来,进宫还带着膏药,怎么,是怕这皇宫之中有人对你不利吗?那可真是朕这个做皇兄的不是。”
阴鸷的目光和含笑的薄唇糅杂在一起,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在场的每个人都头皮一紧。
秦浩更是首当其冲,秦王身上如泰山般的压迫感叫他赶到窒息,仿佛被一只盘踞的恶龙狠狠地盯着。
炽热的龙息喷洒在他的脖颈。
稍稍抬手,便能叫他万劫不复。
这种从心理上产生的畏惧感和相形见绌,尤其是在楚妃的面前,更叫他无地自容。
仿佛自己是阴沟里的老鼠,阴暗的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就要被烈日所炙烤融化。
“不敢。”
“不敢?”
秦王冷哼一声,“朕看你是敢的紧!”
他侧首,冰冷的声线犹如夜色中游曳的毒蛇。
“三水,与宫妃私相授予该当何罪?”
三水眼观鼻鼻观心,“按罪,其人当处以宫刑,车裂而死,丢入蛇窟,另,其家人受连坐之罪……”
‘宫刑’
‘车裂’
‘蛇窟’
‘连坐’
一个个令人胆寒的字眼从三水的口中吐露。
周围的宫人们纷纷白了脸色,恐惧之色无声的蔓延开来。
秦浩握拳的手颤抖,他猛地下跪,磕头真心实意,“皇兄,都是臣弟的错,与娘娘无关!”
私相授予这个大帽子从天而降。
楚芷虞蹙眉,“陛下,您误会了。”
“朕长了眼睛。”
三水在秦王的示意下从兰叶的手中取过膏药双手呈递给秦王。
秦晟修长的指尖捏住瓶身,细细打量,嗤笑一声,“这样的货色也值得你巴巴地送过来。”
说完他斜瞥了楚芷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