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当宋一源走出电梯,径直来到某扇门前时,井宿终于脱口而出:“这是——”
“宋江河以前住的地方。”宋一源用指纹开了锁,将门推开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眼井宿,“他带你来过?”
“嗯。”
井宿迟疑了下,仍是点头。
宋一源给他们俩找了两双干净拖鞋,然后让他们随便坐。
井宿环顾着这熟悉的布置,眼神微沉。
大体上都没有变,还是宋江河住时的格局,只是多了几张宋一源和宋江河的照片,从年少到青年,感情很好。
宋一源脱掉外套,将其挂好后,将衣袖挽起来,问二人:“想吃什么?”
他挽衣袖时,有种难言的矜贵,不像是个要下厨的,而像是个动手术的。
墨倾回:“不挑。”
井宿说:“都行。”
“给你们露一手。”宋一源一笑,打了个响指。
他准备的功夫,墨倾已经走到他冰箱前,抬手就去拉冰箱门。
宋一源伸出手,欲要制止:“哎——”
晚了。
一排酸奶从上方掉落下来,径直朝墨倾脑袋砸去。墨倾眉一挑,伸手捞住那一排酸奶。
这不是她喜欢的那一款。
略有嫌弃地扫了眼,墨倾再看向冰箱时,被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食物惊住。
嘴角微抽,墨倾回过头:“你是属仓鼠的?”
“我也不容易好么。”宋一源叹了口气,“全是霍斯送的。在他心里,我就是一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形象,所以他每一次过来,就怕我饿死似的,会买上一堆的东西。”
“……”
是“霍爸爸”能干出来的事。
墨倾扫视了一圈,拿了两瓶饮料和一盒草莓,看了看手中那排酸奶,寻思着将就着一下,便拿去跟井宿分了。
“你们俩很熟?”井宿接过酸奶,打量着二人。
墨倾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熟。”
“我们俩还不熟吗?”宋一源不同意墨倾的说法,摇头道,“这个学期,让我花的心思最多的学生,就是你了。”
墨倾瞥了他一眼,有不同的意见,但还是没反驳他。
作为一个观察者,宋一源说出这种话,可算是有失公正了。
不过,以宋一源过往的表现来看,“有失公正”可以算得上是宋一源的标签,是否挑明这一点都没有意义。
宋一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