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我真想把手给剁了!”
张杆咬牙切齿,瘦黑的脸上满是懊悔。
这家伙和李丘泽单从外表上讲,近乎两个极端,身高不足一米七,黒瘦黒瘦的,跟个猴儿一样。
完全没继承到他那个白白胖胖的妈妈的基因。
五官也算不上多好,眼睛特别小,和李荣浩有得一拼。
了解完情况后,李丘泽也有些郁闷了,也挺感动的。
原来昨天晚上俩人聊完QQ后,张杆使出浑身解数,从他老爸那里骗来了两千块钱。
目的很简单,给最好的兄弟凑学费。
但是学费八千五,两千块远远不够啊,于是今天白天李丘泽睡觉的时候,他去了一个“场子”。
就是街混子开的打牌的地方,玩的基本都是扎金花,他们这里叫“三皮儿”。
没有具体地址,通常临时才做选择,有可能在谁家里,有可能在宾馆。
结果一个子儿没赚到不说,连这两千块也搭了进去。
“唉……”李丘泽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那种地方是他们能去玩的吗?
对方要不是看在他爸的面子上,估计还得让他打张欠条才肯放出来。
都是做笼子的呀。
“吃饭了没?”
这两千块显然也包含他的生活费。
张杆摇头。
李丘泽退出游戏,下了机,搭着他的肩膀拍了拍:“走,哥带你去吃饭。”
……
俩人就在网吧旁边找了家小炒店。
李丘泽要了个卤味拼盘、青椒炒鸡蛋、蒜泥小青菜,等菜上来后,想了想,又让老板娘拿了两瓶金龙泉啤酒。
他脸上不动声色,但内心的激流涌动,没人能知道。
脑子里充斥着和张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记忆就好像一块布满尘埃的玻璃,正拿毛巾拭擦着,越来越清晰。
那些如同幻灯片的画面,或中二,或胡闹,也有温馨,载满了青春的激昂。
上辈子这段友情的冷淡,让李丘泽深感遗憾。
主要俩人走上了不同的路,也身在不同地方,在时间和岁月的消磨下,情谊变得越来越淡。
彼时就是今年,他去了南方沿海,以后基本每逢过年才回来一趟。
张杆则留在了家里,子承父业,二十出头被人阴了一把后,等出来,非但没离开那个圈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