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身形象实在有碍观瞻,桂姨娘被逼无奈出来,却也是小心翼翼尽最大努力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侯爷才说了一声挖,桂姨娘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了萧婉容的身边,挺着两撇黑胡子好幸灾乐祸的问道:“我说五小姐啊,这事儿怎么就出在了你的尚篱轩?当初青竹为什么要跑到大夫人那里告黑状,你说来听听呗。”
好戏还在后面,萧婉容等着桂姨娘一会儿的失态,所以并不想和她在言语上多做计较。只漠然的看了眼她鬓边的空白,不动声色的朝边上移开两步。
桂姨娘看着她的神色,一种被冷落漠视后的气闷油然而生。她朝着萧婉容暗自咬了咬牙忖道:你做了亏心事还有理了?有本事要了青竹的命就要有胆子被人撕扯脸面。
如此想着,桂姨娘又厚着脸皮追到萧婉容身边,拔高了音调问道:“五姑娘虽说是嫡亲小姐了,可到底做人还得要良心,青竹便是再不好也不是随随便随就能打死了的。
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做事怎的那么狠毒,平白就要了小丫头的命,也怪不得青竹连死了的阴魂不散,要缠在你的尚篱轩里。”
锦书的眉头皱了几皱,终是气不过要上前回话。可她毕竟是个丫鬟,和姨娘闹到一处就是有理也只有吃亏的份。
萧婉容见了,赶忙不着痕迹的拉了拉锦书的袖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桂姨娘,不解的问道:“哦,青竹既然对我有那么重的怨气,怎么反倒是桂姨娘你被怨魂剃了头发眉毛,还长了剃都剃不掉的胡子。”
说着话,萧婉容还刻意看了眼她毡帽挡不住的光秃,以及鼻下的两撇浓黑。讽刺和调笑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锦书觉得解气,又不愿意轻易就饶过了桂姨娘。萧婉容话音刚落,她便也一脸诚恳连讽带刺的接道:“小姐可别说了,奴婢听着瘆得慌。怨魂也就罢了刚才师太嘴里还喊着什么血咒。
您说这咒要当真是青竹下的,这报应要落在谁身上啊?头发眉毛都不打紧早晚能长出来,脸上要是沾上了什么,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脸出见人。”
古人最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损伤不得。削发更是仅次于砍头的重刑。
桂姨娘被人剃光了头发,本来就觉得是奇耻大辱,心里的委屈疼痛更是有口也说不出。萧婉容一句挑衅已经让她恨了个透,没想到一个丫鬟也敢嘲笑讽刺于她,当即大怒。
她知道一张嘴说不过两个人,索性什么都不说只恶毒的瞪了萧婉容一眼,然后突然出手,一巴掌朝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