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容一度觉得自己幻听,若不是侯爷火愣愣的眼神笼罩在她周身,萧婉容甚至都想要掐一掐自己的大腿。
不是学着管家,不是分走大夫人的权利,而是抢,将大夫人手里有的权利一步步的抢过来,一点都不留!
“怎么不敢吗?”侯爷看萧婉容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失望得很。他心里实在难受,自然没有余力隐藏所有的情绪:“罢了,虽是我的夫人,我却也知道她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被她拿捏十余年,害怕也在所难免。”
说完幽幽的叹出口气,提步慢慢的朝书房走起。原本挺拔高挑的脊梁,此时竟佝偻憔悴起来。
萧婉容反应过来,看着侯爷伶仃的背影突然就一阵心疼。
她三两步追上侯爷的脚步,皱眉思虑良久,终于还是郑重的道:“女儿也懂母亲,女儿也知大义,女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迟疑着停了下来,而后拉住侯爷袖子,等目光和他对上,才又认真又直率的道:“女儿怕父亲不过一时生气,说的都是气话,而我却当了真,付出了行动。
如此一来,等父亲醒悟后悔,那女儿就是天地难容的大逆不孝之人。到了那时,等着女儿的就是万劫不复,连女儿的姨娘只怕都再难在世上存活。”
萧婉容的语气非常平稳,既没有能离大权更进一步的欢喜,也没有承担风险的担忧害怕。
她精致的面庞上杂糅着认真和温和,醇黑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侯爷的眼睛,不逃避却也不逼迫,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等他的回答。
侯爷也看着她,眼神是上位者考校手下时的探究、谨慎,他没想到萧婉容的性子是如此的沉稳,心思是如此的细密。
经受着他特意放开威压的眼神,也不但没有特别的反应,整个人反而更具有张力。
这样一个刚及笄的女儿,便是初出茅庐的男子也比不上。
侯爷越看越满意,尤其在看见萧婉容和他五分相象的面容时,原本还在犹豫考量的心便一瞬间坚定下来。
他将修长的手臂背在背后,而后缓慢而坚定的道:“你父亲不是那等鲁莽的人,冲动是有的,可若是因着生气就做决定,只怕忠义侯府早就已经改名易主。”
萧婉容认同的点了点头,并不接话。
侯爷知道她这是想要一个明确的承诺,感念于她小小年纪就有见礼不贪的定性,也不再多加为难,提步朝前走道:“走吧,去书房细说。”
怕萧婉容多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