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茗上了车绝尘而去,留下三两满脸失落委屈不知所措的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丁修明开车路过这儿,看到那个梦游般的姑娘失魂落魄的在寒风中发抖,胸口一热,他很想把车停在旁边,然后下车走到她面前拉起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把她塞进自己的风衣用自己炙热的胸膛温暖这个小女人发抖的身体,可是他还没有把这个自己设想的场景赴之实际,那个小女人就上了一辆出租车,眼角还没有擦干的泪水就那么挂在脸上,有种想上去替她吻掉泪水的冲动,丁修明心里很堵,有种心塞的感觉,说不出的滋味,就像年轻时在路上遇见自己心爱的姑娘,不知道要如何上前说话的那种慌张凌乱的情绪,眼看着姑娘的背影离去,自己在一边儿懊恼。
那时候特别羡慕那些能把身份地位权利名利掌控自如的人,而自己到了今天却又像回到二十出头的年纪一样,一样不知所措,他以为只需要一个眼神,手势,别人就能明白的事情,而到这个小女人身上他却没有一点儿办法。
而自己也就见过这个女人一面,不这是第二面,他打着方向盘,摇头哧笑自己,为这种只有毛头小伙才有的情绪感到有那么点儿好笑,可是他确实有种好像抓住了青春的尾巴的感觉,那些年轻时求之不得,弃之不舍的苦恼,这是怎么了呢?
三两进了屋都来不及和三多打招呼就抱着垃圾桶哇啦哇啦的吐了起来,白酒和啤酒混合在一起经过胃液消化那种特有的难闻的味道差点让三朵也吐了起来,她顶着这种味道,小声埋怨道:姐,你怎么这样喝酒啊,这样很伤身体的,来喝点儿蜂蜜水,会好些儿,不会感觉那么难受了
:三两结果温热的蜂蜜水,咕嘟咕嘟的喝下去,那种甜腻从喉咙滑进胃里,让她有一种满足,然后一倒头她就睡了过去,任三朵怎么叫都叫不起,只好去打热水给姐姐把脸擦擦,她一边擦一边看着三两婴儿般的皮肤,不施粉黛的面孔,跟母亲长得很像,漂亮的眼睛睫毛,粉嫩的薄唇。
她其实是记得母亲的,只是有些模糊了,那天晚上和姐姐聊完母亲,夜里她就梦见母亲了,姐姐有时候很像她,时而单纯,时而死倔,时而孩子似的淘气。
滴滴答答的闹铃,把三两激的一股脑儿翻身起床赶紧抓衣服穿上,洗漱,拍点儿香香拎包就要出门上班,三朵这时候说了
“姐你这是干嘛?不是你说的今天去佳惠姐家过圣诞嘛?”
然后实在忍不住姐姐刚才的一番红红火火,三两这才意识到今天圣诞节,原本今天就该休息,不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