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敌人的刘宝儿,刘辰星就赶紧摇头。
“自我在家练字,大伯母就不高兴了,堂姐更是时常来找事,我虽不怕她们,次数多了却也嫌烦。再说耶娘阿兄在地里劳作,我岂能一个人躲凉快?”说着脑袋蹭上柳氏的腰间,撒娇道:“当然要陪着一起了。”
娇娇软软的声音,柳氏的心一下柔软极了,她将手上的泥土在裤腿擦净,温柔抚摸上小女儿的头,又望向不远处地里劳作的大儿子。
小女儿乖巧懂事,大儿子吃苦耐劳。
这一刻,柳氏觉得所有的辛劳都是值得。
刘阿婆也在一旁的地里播种,见母女俩腻歪在一起,这不是又偷懒么!?
“喝口水要这久!?又逮着机会就偷懒!”刘阿婆当场就呸了一声,骂道:“懒妇!”
刘辰星无语。
她阿娘这叫偷懒,大伯母和三婶就在家轮流做个饭,还成天说累得不行,又叫什么?
刘阿婆到底是阿家,柳氏不愿与刘阿婆多冲突,忙答应道:“阿家,儿媳马上就种豆。”回头又催阿星道:“好了,阿娘赶紧把这点地种了,你就先回,我们最多半个时辰也就回来了。”
刘晨星知道柳氏的心思,刘阿婆又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点点头拿了竹筒回去。
“阿星,送水回去啦?”
“按我说早该回去了,看着日头大的!”
“就是,可别中了暑气!前儿村尾安六的媳妇,不是在地里中暑晕倒了……”
“安六的媳妇本就身体不好……”
田埂上少了遮阴的树,一路顶着烈日走来,都是在地里正劳作的村邻们关心之言,不过村妇在一起少不了东家长李家短,关心了几句后就聊起近来发生的事。
即使都大下午了,阳光还不见有丝毫减弱的趋势,刘辰星实在耐不住这外面的酷暑,也就没心思听她们道长短,叫了一声伯娘小婶的,就三步并两步赶紧回去。
村里都是乡邻乡亲,只要不是一家老小都出远门,院门一向是没上锁的,推门即入。
大约离大家收农具回来没多久了,院门口的灶房里已经传来“咚咚”地切菜声,想来大伯母已经在灶房忙活了。
之所以不去灶房瞧一眼,就知道是大伯母在做饭,盖因只要这顿是三婶做的,三个小萝卜头堂弟,必要一二三齐扒在灶房门守着,可这会儿三小只正在院坝里疯跑,三婶必是和她送完饭后,就又回了位于村中间地段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