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曜看向弟弟,原以为王国宝在朝堂上反对重赏杨佺期是他授意。
“万岁,臣看过郗恢转来杨佺期的奏章,奏章称此犁为其三子杨安玄所研制。臣让人查过杨家族谱,那杨安玄今年十六岁方成年,臣以为他少有接触农耕,研制出新犁的可能性不大,极有可能是夺匠人之功。”
司马道子的话有理,司马曜点点头,道:“皇弟说的不错,朕也有所怀疑。”
“今年是定品之年,杨安玄正好定品年纪,臣弟以为是杨佺期为其子谋高品而施的手段。”司马道子道:“所以臣弟以来,当赏,但不能过重。”
司马曜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道:“不管是谁研制,新犁终究有功于社稷,若是赏赐得太薄,有伤忠臣之心。”
司马道子想了想,道:“提升门第事关重大,不可轻为。献新犁之功可酬关内侯,洛阳兵败杨佺期被免去龙骧将军,还予他便是。另外赏赐他金二百两,锦缎五百匹。”
“杨安玄该如何赏赐?”司马曜问道。
司马道子微笑道:“杨安玄尚未定品,不能授官。若其真有才学,被定为高品,万岁自可诏他入京,酌情封赏重用便是,将来杨家也能因杨安玄提升门第品阶;若其徒具虚名,又何须万岁挂念。”
司马曜笑着举杯道:“皇弟这些话是老成谋国之言,朕心甚慰。东安伯郗恢荐材有功,亦当赏赐。”
司马道子微笑不语,自己这位皇兄又在找机会赏赐他的近臣了。
皇太妃李陵容笑道:“看到你们兄弟有商有量、和睦相亲,为娘也就放心了,娘跟你们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