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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不取,恐怕自有人为之心动,愚这几日发现不少异常。”黄梧怦然心动,口中却大义凛然地道:“愚不能做此忘恩负义之事。”吕奂眼中凶光一闪,道:“既如此,那便只能请黄参事跳城了。愚会禀明南平公,就说黄参事逃奔朝廷官军了,让他斩杀你的家眷。”手一挥,远处的二十名兵丁向前拥来,凶煞之意扑面而来。
黄梧见吕奂抽出腰刀,忙喊道:“吕将军且慢,愚方才只是试探之言。”吕奂持刀在手,冷冷地道:“黄参事,你若说不清楚,你我二人今夜怕是只有一人能活着下城墙。”黄梧急声道:“不瞒吕将军,愚早就派人给刘太尉投书,准备献城立功。只是后来刘毅将愚的家眷迁入内城,打散部曲,愚才不敢轻举妄动。”吕奂抬手止住上前的兵丁,似笑非笑地道:“当真,黄参事可别欺我。”看书溂黄梧道:“愚与刘太尉约定,就在今夜寅时打开城门,此时城外便有朝廷兵马暗伏。”吕奂见黄梧神色不像作伪,还刀入鞘,笑道:“原来黄参事早有先见之明,倒是仆行事鲁莽,让黄参军见笑了。”一阵风来,黄梧遍体生寒,方觉方才吓出了一身冷汗。
黄梧强笑道:“城头风大,吕将军同愚入箭楼,愚有话对你说。”两人屏退左右,窃窃私语,吕奂方知黄梧与朝廷兵马约在今夜寅时打开城门,城外就有朝廷兵马暗伏。
吕奂喜道:“真是天遂人愿,你我封侯就在今夜。”刘毅为防着有人献城,值守兼派文武,而且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互相约束。
还不时派人巡夜,查看是否有人疏于职守。黄梧与吕奂约定,寅初二刻在城头燃起火盆,共同下令打开城门。
吕奂留下几人陪在黄梧身边,先行下城前往城门处,黄梧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蹦出嗓子口,强作镇定在城墙上来回巡守。
丑末时分,朱显之带人从城头巡视而过,看到黄梧脸色苍白地迎来,关切地道:“黄参事,夜间风寒,你脸色发白,赶紧回楼内喝碗姜汤水,别染了风寒。”送朱显之离开,黄梧才出了一口气,连打了数个喷嚏,浑身抖作一团,站都站不稳。
在亲随的掺扶下进了箭楼,生了两个火盆在身旁,喝了碗热姜汤,勉强回过魂来。
“什么时辰了?”黄梧感觉头痛欲裂,太阳穴
“蹦蹦”直跳,手仍在不住的颤抖,暗骂自己读了那么多年书养气,事到临头还是胆怯不已。
“已经寅时一刻了。”黄梧竭力站起身,吩咐道:“将火盆聚拢起来,派人去问问吕将军是否要送宵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