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争,百姓受难,故派仆前来求和。”赫连勃勃环顾左右,笑道:“秦国被晋人逼到了亡国的地步,还大言不惭说什么百姓受难,令人发笑。也罢,你且说说秦主给出什么条件让朕退兵。”吕超道:“陛下若肯退兵,我主愿岁给粟米十万石,布帛五百匹。”赫连勃勃逼视着吕超的眼睛,冷声道:“长安被晋军围困,城破就在旦夕,吕太守若想玩什么故擒欲纵的计谋,朕倒愿意与你慢慢商谈,就怕你家天子等不及。”吕超脸色一凝,道:“陛下明鉴,外臣便实话实说,割雍州、凉州,献黄金五万两,岁给粟米二十万石,布帛千匹。”帐内一片吸气声,这条件着实丰厚,赫连勃勃的眼中也闪过一丝贪婪,笑道:“秦皇这条件朕答应了,你去通知姚恢让出安定城吧。”吕超道:“陛下,这是请夏军出兵长安逐走晋军的代价。”赫连勃勃脸色一沉,道:“你主想让大夏与晋军两败俱伤,好从中渔利吗?真是好梦。”吕超不慌不忙地道:“不说黄金、粟米等物,我主割让雍、凉两州的代价不谓不重,若陛下想不劳而获取两州,那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退一万步说晋人得到长安,陛下又有何益。”赫连勃勃冷森森地看着吕超,半晌无语,吕超神情自若,笑意不变。
赫连勃勃突然纵起大笑起来,道:“吕太守好静气,且坐下来细谈。”吕超暗松口气,在一旁落坐,心知和谈的事成了大半。
赫连勃勃道:“要朕救援长安,秦国需先表诚意,将安定城让出。朕率军与晋军交战一次,无论胜负,答应的那些条件都需照付。”吕超满口答应,只要大夏军肯去长安城,自己这趟就没有白走,至于大夏军到了长安有何变化,就不是自己所考虑的事了。
赫连勃勃命人送上酒菜,招待吕超。吕超想着兄长吕隆的暗中嘱托,举杯频频以目示意左右,赫连勃勃会意,道:“左右退下,朕有几句私话问吕太守。”等帐中只剩下两人,吕超起身拜倒在赫连勃勃面前,道:“陛下可取秦而代之?”赫连勃勃微笑,以手示意道:“吕太守,起身说话。帐中无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言。”吕超起身,道:“陛下可知,秦皇姚兴已死。”赫连勃勃一惊,随即喜道:“当真?”
“仆的兄长从陈留公姚愔处得知真情,国主姚兴已于四月二日驾崩了,太子姚泓秘不发丧。”吕超道。
赫连勃勃马上意识到吕超的话语中对姚兴并无多少敬意,他暗示朕屏退左右,有何不可告人的话说。
想到吕超原本的身份,赫连勃勃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明悟,笑道:“凉王莫不是有什么话托吕太守转告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