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命我等找寻机会,夺取濮阳城,攻占委粟津,引于将军过河。」
李頵沉吟道:「濮阳城中有两千雍兵,陈安亦是骁将,治军甚严。今夜愚原本想请他赴宴,都被推辞,要想夺取濮阳城光靠那两百余名儿郎很难。」
姚登想了想,建议道:「牛羊市中有不少咱们的族人,若能说动他们联手,合在一起有四五百人,精心筹划一番应该大有机会。」
李頵点头道:「人生在世无非追名逐利,若能夺下濮阳城,万岁定会论功行赏,比起往来行商要好太多,愚估计说动他们不难。」
姚登眼中厉色一闪,道:「这几日慢慢让儿郎们住进城来,找寻机会杀死陈安,控制住邓太守,晓以利害让他下令归降。」
「陈安为人谨慎,平日与将士在一起,要找杀他的机会不易。」李頵凝眉道。
姚登道:「陈安喜欢好马,李参事不妨将那匹赤焰马送与陈安,然后请他到府中赴宴,寻机斩杀他。」
李頵眼中闪过不舍之意,那匹赤焰马是难得一见的宝马,他视若珍宝。
姚登笑道:「杀了陈安,夺了濮阳城,这马不是又来了。若能夺取濮阳城,寿光侯定会为你向陛下请功,说不定陛下会赐爵于你,相比之下一匹宝马算什么。」
李頵被说动,道:「姚将军说得是,明日愚便牵了马去找陈安。」
「榷场内的二百市兵也不可忽视,严监司隔三岔五便会来巡视,要小心别被他看出破绽。」姚登平时没少遭市兵喝斥,冷声道:「拿下濮阳城后,定要尽杀这些可恶的市兵。」
榷场是晋魏通商贸易之所,人员混杂,自然是商情司关注的重点,濮阳榷市就有十二名商情司的谍子暗伏其中,李頵等人往来窜连,自以为做得隐秘,却不知早就被暗卫盯住。
正是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
「注(1):滑县境内就有文石津、西津、延寿津、白马津等黄河渡囗,其中白马津最大也最重要。文中齐恪驻守白马津,自然会将这一带的渡口都包含在防御范围内。
(2):白马津河段的宽度是笔者臆想,查阅资料得知黄河最宽处有一千五百米,最窄处三百米,窄处水急,白马津作为大渡口应该是水流不急,故而臆想了个二里多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