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斑驳的日光透过油绿的叶枝照射在土砖上,大路上的人们熙熙攘攘。有的要去赶集,有的在斗蛐蛐,还有的手挽着手,语笑嫣然,好一派和谐景象。
彼时,高高翘起的燕尾檐上,一抹淡黄身影飞闪而过。
那人穿一件淡黄襦裙,墨色长发分成两股自然垂落,头上戴着翠色簪子,在那陡峭又高耸的屋檐上行走,有如疾步在平地,飞快得惊人。
屋檐下,一群人正在奋力追赶她。
……
“来人呐!把云飞燕拿下!”
“云飞燕,老子今天必抓到你不可!”
“云飞燕!你给老子站住!”
跑在最前面的那少年穿一身深绯色窄袖镶飞雁纹袍,样貌极其俊朗。本该是倾动美人心的脸,如今因跑得太累而显得面目铁青。
最后大概是跑累了,一群人终于陆陆续续停了下来。
跑在人群最前面,金带束腰跨马刀的少年郎,停在了墙角。他单手撑着墙,抬头去看“天上”之人。
“云飞燕,你到底要不要束手就擒?”
“你要知道违抗官令那是死罪!”
站在屋檐上的少女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少卿大人这话说的,好像我不违抗官令,就不是死罪一样。”
要知道他们这些官家人最恨不得抽我的皮,扒我的筋,个个指望我把牢底坐穿呢!
顾南天呵呵一笑,扯出一个非常虚假的笑容,“你这话可就误会我了,本大理寺少卿也就是想跟你切磋切磋一下探案的技巧。”
“切磋技巧是用下通缉令的方式吗?”沈莺莺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副画像,拉开一看,画中的重犯正是别人,正是她云飞燕本人。
迎着日光,顾南天突然觉得屋檐上亭亭玉立的少女,有几分遗世独立的飘然感。
特别是她手腕上的好看的银铃一闪一闪的,挠动了自己心底里的某处柔软。以至于很多年后,他仍然忘不了这一个下午。
沉默了一会儿,顾南天才开口:“通缉令是刑部下的,大理寺从来没有说要把你打成朝廷重犯。大理寺和刑部,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部门,你能明白吗?“
顾南天努力“撇清”关系,但在沈莺莺听来,都是一些引自己掉陷阱的骗术。
“我管少卿大人你是哪个部门的,反正猫要抓老鼠,老鼠只能逃命。这点,少卿大人应该能理解吧。”
天地良心,我穿越过来三个月遵纪守法,还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