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地限制了联军将士的走位。
联军的整个指挥系统就像是人的神经系统,大脑中枢没有任何问题,传达的神经单元也是好好的,可是,执行命令的终极单元却坏了,手臂、大腿、脚板、十指等等等等,都变得行动迟缓,而这种情形的后果,却是灾难性的。
前出的甲曲不仅没能及时抵达指定的位置,反而把侧击的乙部给挡住了,而丙曲的退却也没能避过赶来驰援的丁部,又把丁部冲乱了,还有,左军弓箭营的箭雨侵袭非但没有杀伤楚军,反而把正在溃退的轻兵营给摞倒了。
乱了,联军的鹤翼阵终于彻底的乱了。
鹤首位置的中军乱得尤其厉害,虎贲军狂飙疾进、势如破竹。
“父王,大事休矣,可速退走!”不知什么时候韩阖到了巢车下,仰头大吼。
程黑诸将顿时如梦方醒,当下抢上来七手八脚就想把韩信抬下去,却被韩信不由分说给制止了。
赵炎、蒯彻想上前劝谏,也被韩信摇手制止。
韩信站在侧倾的巢车上,两眼漫无焦点地向前眺望,任由冰凉的雨水滑过脸庞,渗入衣襟,透心的凉!他无比悲凉地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对军队的掌控,自汉中拜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