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周亚夫的暗算。几乎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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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侵袭后,一队队联军轻兵便抬着云梯蜂拥而上,开始抢城。
城头上的守军奋起还击,滚木擂石如雨而下,将顺梯而上的联军将士纷纷砸翻在地。又从城头上将一锅锅煮沸的猛火油倾倒而下,再扔下火把,城墙根下霎时便成了一片片剧烈燃烧的火海,来不及逃走的联军将士霎时被火海所吞噬。
熊熊大火中,空气里很快弥漫起了烤肉的焦臭味。
然而,攻城的联军却并没有被眼前的惨象所吓倒。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中,一波又一波的联军轻兵就像潮水般汹涌而来,前面的浪潮势竭退下,紧随其后的浪潮便马上替上,绝无片刻的停顿,也绝无一丝的懈怠。
无尽的厮杀中,一支联军轻兵终于抢上了城头。
望着城头上冉冉竖起的联军大纛,城下的联军霎时山呼海啸般的欢呼起来。
然而,联军的欢呼声还没有落下,一队齐军死士便已经猛烈地冲杀过来,抢上城头的联军轻兵甚至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被齐军死士硬生生地挤下了城头,随即插上城头的联军大纛也被齐军斩下城头,城外顿时便响起了一片片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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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恨恨击节,颇为遗憾地道:“可恶,又没能得手。”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周亚夫背负双手,淡淡地道“本将军早就说过,历下沟深墙高、城防坚固,强攻是很难得手的。”
白言、韩驹虽然不服,却必须承认,周亚夫的判断是对的。
时间在惨烈的厮杀中悄然流逝,悠忽之间,周亚夫问白言:“白将军,几个时辰了?”
“回禀将军,攻城战已经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了!”说话的时候,白言的脸肌正在剧烈地抽搐,因为此次攻城是以赵军为主力,连续两个时辰强攻下来,赵军可谓伤亡惨重,最保守估计,伤亡恐怕也已经超过五千人了。
“两个时辰么?”周亚夫轻轻颔首,道“差不多了,那便开始吧。”
白言霍然回头,瞪着韩驹大吼道:“韩驹将军,快,韩军该出手了!”
韩驹重重点头,遂即挽满铁胎弓,将一支火箭射向虚空,幽幽燃烧的火箭霎时在空中划出一道淡淡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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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终于响起了低沉悠远的号角声,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中,刚刚还在猛攻城池的联军顿时间就像退潮的潮水般退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