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汉,刘恒并不惊讶,但月氏人就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
坐在下的白墨叹了口气,说道:“月氏人会跟楚国勾结,早在臣的意料之中,大汉国即将迎来一次史无前例的危机,是生是死,皆在此一战了。”
刘恒神色苍白,颤声说道:“相父,局势如此,该如何应对?”
白墨起身走到木架前,指着地图说道:“大王,韩、燕、赵国迫于楚国威压,纵然出兵也未必会尽全力,不足虑,月氏人近在卧榻之侧,威胁极大,不过臣已命人在河西遍筑烽火台,可令骠骑将军引骑兵三万驻北地,月氏人来,则击破之。”
刘恒轻轻颔,周亚夫却蹙眉道:“丞相,末将想守上郡。”
两个多月前在齐地,周亚夫在楚太子项治手下连连吃亏,导致连横同盟内部因为分脏不均而出现了龌龊,这才有了不久之前的韩国背盟,韩国背盟,汉国一下就失去了东部的最大屏障,九原、云中以及上郡各郡便直接暴露在了敌军的兵锋之下。
汉国如今的外部环境之所以变得如此恶劣,周亚夫要负很大的责任。
周亚夫回国后,汉王刘恒、丞相白墨都没有苛责,但越是这样,周亚夫便越是愧疚,心中更萌生了强烈的洗雪前耻的念头,这次闻听楚太子项政正在邯郸集结兵马,其攻击方向直指蒲阪、临晋,周亚夫便萌生了在上郡再跟项政一决高下的念头。
“不行。”白墨断然摇头道,“以你现在这心态,不宜跟项政对阵。”,
“丞相!”周亚夫闻言大急,白墨邓不由分说道,“你不必多说了,你的任务就是守好河西,绝不能让一骑月氏胡骑进入北地。”顿了顿,白墨又对刘恒说道,“大王,至于临晋的防御,臣以为还是交给李左车将军为好。”
李左车自从十六年前回到关中后,便失去了刘邦的信任,此后一直赋闲在家,既便是伐楚的沔水之战,李左车也未随军出征,不过白墨却知道李左车为人还算忠义,而且老成持重颇有谋略,可以说是镇守临晋、迎击项政的不二人选。
“就依丞相所议,由李左车老将军镇守临晋。”刘恒顿了顿,又道,“不过,楚太子项政的大军多半只是偏师,寡人以为伐汉的楚军主力必然是潼关、汉中两路,却不知道相父又有何应对之策?”
白墨道:“大王英明,臣也同样以为进犯潼关、汉中这两路楚军才是其主力,而且,臣更可以断言,领兵进犯汉中的必然是臣那师弟毕书,汉中乃关中最大之屏障,汉中失则关中亡,所以,臣决意亲领大军前往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