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地高喊着汉王威武的口号,其情其状,犹如刚刚长成的虎犊正在傲啸山林,一股浓烈的昂扬之气顷刻间扑面而来。
“好,不错,真不错,呵呵。”刘邦欣然点头。
跟在刘邦身后的汉军宿将灌婴却有些不屑,冷冷地道:“就是些花架子,练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到了战场上,嗓门大就能吓走匈奴人?”
不料吕台的耳朵极尖,竟然听到了灌婴的话,当下反唇相讥道:“灌婴老将军,我们长乐营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老将军若是不服气,则不妨拉出你的骑军跟咱们长乐营比试比试,如何?”
“比就比,还怕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灌婴勃然大怒,他原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吕台这小子蔫坏,称呼他为老将军也就罢了,还特意加重了中间那个“老”字的语气,搞得他灌婴好像已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似的,这让灌婴如何受得了?,
吕台冷冷一笑,当即回头把手一招,早有副将引吭大喝道:“长乐营威武”
“长乐营威武”
“长乐营威武”
“长乐营威武”
长乐营的五千将士顿时山呼响应,气焰熏天。
刘邦皱了皱,本能地想要喝阻,却被陈平用眼色给制止了,张良又策马上前,凑到刘邦身边轻轻低语了几句。
刘邦点头,当下向吕台招了招手。
吕台遂即高高举起右手,又猛然握紧成拳,五千将士的山呼声顿时便如被刀切断般嘎然而止,看到这一幕,灌婴不禁微微变了脸色,到了战场上表现如何先不说,只说这令行禁止的架势,长乐营的确当得起精锐这俩字了。
刘邦捋了捋颔下长须,朗声说道:“长乐营成军不过半年多,却敢于向灌婴将军的精锐骑军提出挑战,精神可嘉,士气可鼓,这次比试寡人同意了不过,再比骑射、队列也没多大的意思,这次不如比赛斩杀匈奴首级的数量,如何?”
“就比斩杀匈奴首级”灌婴面向吕台,厉声道,“吕台,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吕台淡淡一笑,昂然道,“这场比试,我们长乐营接下了”
“好”刘邦点了点头,又道,“从现在开始,以三天为限,斩杀匈奴首级多者为胜,不过,寡人并不知道匈奴骑兵现在在哪里,所以呢,这仗怎么打还得你们自己想,打好了,打赢了,寡人重重有赏,打坏了,打输了,则严惩不贷”
“喏”灌婴、吕台轰然应诺,遂即勒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