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他,自然地拎过她那几袋衣服,说:“走吧。”
李朝微微点头,他知道他不用问去哪,只需要跟着女孩。
今年的秋风好像偏偏要和女孩作对,把她乌黑发直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时而身子重心不稳地左右倾斜,李朝跟了一路,眼眶也红了一路。
这种无能为力不能插手的感觉,与心底深藏着的爱相冲击,让他快速向前,牵起女孩的手。
颜暮像丢了魂似地和他拽弄两下,也就不管了,任凭他牵着。
李朝打了辆出租车,“去一家离科北大学最近,又住着舒服的酒店。”
李朝除了出去旅游时候跟着旅游团或爸爸住过酒店,其他时候还真的没踏入过酒店大门,只好把艰巨的任务交给司机师傅。
颜暮家到科北的路,不近。
大概就是刚刚司泽徒开车的一个小时外加他们中途吵架又转车后到家的40分钟。
又是这白带子般的公路,颜暮望着窗外,匆匆划过她眼前的树就好比她的心情,一直一直见不到底。
她不能不承认这段时间是有开心的,只是现在才发觉开心是短暂停留的,只有痛苦一直维持。
她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出租车司机默默地打开车里暖风,殊不知凉的心很难捂热。
她忽然看向李朝,她确信那天是自己误会了他,谁会像个傻子一样为了报复而处处陪伴,只有为了喜欢吧。
“跟着我,不累吗?”
“不累。”
“我的家庭关系包括我都很复杂,我不值得。”颜暮苍白的嘴唇动了动,说完扭头继续看向窗外。
她知道李朝喜欢自己,可自己不配。
复杂,是真复杂。
事情,也是不少。
只不过,没关系。
李朝把颜暮转过来面对自己,摇头对她温柔地说道:“世间没有谁能决定你,可以不可以被爱。”
如果眼前的人换作别人,他还真不能确定。
可偏偏是她,像一束桔梗花带着柔光出现在他面前,还有那年的电视里。
人们常说一见钟情是两个人互相的灵魂认出了对方,那他们算不算?
不知道,反正他会爱到极致,爱到深沉。
李朝的话击进颜暮内心最深处,她楞了楞收起那丝柔软,假意摆出高冷和强硬的态度反问:“那如果我一直不答应和你在一起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