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连朝廷都避之不及了呢!”
刘虎接口道:“不是我们不识抬举,小瞧了郡主。而是我们深知,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郡主青春韶华,原本就该过自己的锦绣人生,何必要将钱浪费在养安堂这种地方?”
他淡淡地摆了摆手:“郡主请回吧!以后也不要再送东西过来,我们受不起!”
竟是直接撵人了。
时景能听出杨龙赵虎语气中的幽怨,是在怪她从前不管不顾吗?
可庆阳郡主今年也才十七岁,说起来仍旧是个孩子,他们总不能期待一个孩子扛起什么生活的重担吧?
听着也似乎不像。
那这语气中的抵触是出自于什么呢?
时景刚想要说点什么,忽然看到时惜墨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衫。
“回去再说。”
她想了想,便笑了起来:“今日来得突然,唐突了诸位。下次我再来时,会让惜墨哥哥提前知会一声的。那我便先回去了。”
说罢,她冲着众人行了一礼,便就转身离去。
殷行颇觉无奈。
他辛辛苦苦地帮忙搬东西,好不容易才能坐下歇一歇听听八卦,还没等瞅准机会四处溜达一下查查虎符的下落呢,便就要走了。
心有不甘哪!
但白棋和柳雾月都顺顺绵绵地跟在郡主身后走了,他若是强行留在这里,也太打眼了。
一想到那位少了一只耳朵的壮汉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和血腥味道,他忍不住抖了抖眉毛:下次再寻机会吧!
只有时惜墨留了下来。
等郡主的身影从门口消失了,他才对着杨龙刘虎说道:“杨叔,刘叔,这次是我不对,带着郡主突然到访,你们心里没有准备……”
杨龙摆了摆手:“惜墨不必多说了,你知道我们不是因此才撵客的。”
时惜墨抿了抿唇。
他当然知道杨叔和刘叔为什么不待见郡主……
国公爷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整个时家军都该捧为掌上明珠的。
可是,郡主却在陛下的养育之下成了刁蛮跋扈之人,恶名远播,让时家军的将士们痛心疾首。
这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当然,也不仅仅因为这样……
时惜墨想到十四年前的那场战役中,国公爷与麾下众位将士埋骨他乡,丝状惨烈,可陛下与他的手下却都好端端的,没有折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