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儿办事很有效率,很快就将殷行的床褥铺盖行李都送到了郡主的卧房中。
殷行大摇大摆地从养香院出去,临出门时,还特地敲响了白棋的房门:“白兄,以后我就不住你对门了,不过也别太想我,郡主的寝殿离此不远,我得空时会回来看你的。”
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得瑟起来,实在是有些违和,让人看着怪讨厌的。
白棋的表情淡淡的,眼中却一片变幻莫测:“行了,你可以滚了。”
殷行哈哈大笑:“白兄心里苦,我懂的,就不在这里戳你痛处了。我走了,你也保重啊!”
话音刚落,白棋的房门便就“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幼稚……”
樽儿和瓶儿彼此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神里中对殷行小主的嫌弃。
瓶儿压低声音说道:“这位殷行小主,长得普通,性子也嚣张,真不知道郡主看上了他什么……”
琴技出众确实是优点,但也不至于让郡主迷恋到将如此相貌平平的一个男人收房的地步吧!
要知道,郡主虽然花名在外,但其实并不是外界传闻中那样的女子,尤其是和养香院里的男人,彼此都清清白白,没什么逾越之举。
可是现在,郡主却让新来的这位殷行公子搬到了自己的屋里……这事情,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樽儿叹口气:“自从郡主忘记了前事之后,对我的信任大不如从前,有事也不和我说了。我也不知道郡主为何要行此举……”
语气里,难免有几分失落和忧伤。
瓶儿轻轻拍了拍樽儿的肩膀:“那要不要去问皇后娘娘讨一个主意?”
虽然姑姑上次嘱咐过她,要趁此机会夺了樽儿的权,可是,她与樽儿自小一块儿长大,感情深厚,她实在看不得樽儿失望难过的样子。
樽儿连忙摇头:“不可。郡主敲打过我,郡主府的事要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绝不让我自作主张去请示皇后。”
她认真叮嘱:“我不去跟皇后娘娘禀告此事,瓶儿,你也不要跟容尚宫提及。”
瓶儿点头:“嗯,我知道了。”
……
天色一黑,时景就与殷行“手拉手”进了房。
樽儿和瓶儿无法,便只能给他俩将门拉好,然后默默地退回到了厢房,连动静都不敢去听一听……
殷行听外头安静了,不知道从哪里丢出去一套黑色劲装:“换衣服。”
时景一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