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个……惊喜?”
……
夜深了,皇极殿内庆帝仍伏在书桌前奋力批改着奏章。
他是个勤勉的皇帝,也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治下祥和,国泰民安,百姓谁不称他一声贤明君主?
帝王权术,玩弄的可不止人心,他也需要有实打实的付出。
比如,身体。
有福公公蹑手蹑脚端来一碗褐红色的药汤,小心翼翼道:“陛下,该吃药了。”
庆帝扶了扶额,但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先放着,我批阅完这一篇再喝。”
他似是遇到了什么难题,眉心拧得紧紧的:“南疆又在蠢蠢欲动了……”
说来也是邪门,每当他打算连根拔起那些拥兵自重的武夫时,就总要闹出点乱子来,让他不好决断。
有福安慰道:“陛下何需多虑?南疆又不是头一回有别的心思了,还不是都被您强按下去了吗?这一回呀,也一样。”
他再将药汤端了过去:“陛下,再等,这药可就凉了。老神医说,必须要趁热喝!”
庆帝无法,只好接过,捏着鼻子将药汤一口喝下,然后扔得远远的。
“明日再多放点糖,压压味道。这腥气……太重了……”
若不是为了续命,谁要喝这劳什子药?每次都像在受酷刑,喝完之后那种恶心让他浑身都不得劲。
有福忙道:“糖太重,会影响药性。陛下,您再忍一忍。老神医说了,等过了这个冬天,明年春暖花开后,这药就能停了!”
陛下的病,源于他常年劳心,忧思过虑。
积年劳累,亏空了陛下的身体,令他外强中干,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内里早已经衰败枯萎了。
太医院只会让他休息,开些安神养精的药。
但老神医的秘方,却能让陛下精神百倍,一丝一毫颓势都不叫人看出来。
庆帝漱了漱口:“说罢,今儿怎么你亲自送药进来了?出什么事了?”
有福忙道:“不是什么大事。奴才手下的人发现,周家的人与庄妃娘娘有些接触。”
“又是庄妃?”
庆帝冷笑起来:“养了个猪一样的儿子,背地里做再多的小动作,又有什么用呢?真是个蠢货!”
这御座,从头到尾,就不是给三皇子留的。
“陛下莫要生气,您看看戏就成了,叫戏里的人给气着了那多不划算?”
庆帝摆了摆手:“庄妃那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