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雍听了终于想起一天前没问清楚的一件事情:“你们也不能抛头露面,事出突然也不可能带多少银两,而且这个情况下有钱也未必能花出去,吃喝住用是怎么解决的?”
侯兴被郡主夸奖,一时骄傲忘形,很是得意的做出一个三个指头捏的动作,而后轻轻放在自己腰间。
虽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但是从一个村寨逃到另一个,不靠摸点吃喝的粮食住用的物品,他们如何能熬到现在。
屈雍见状立刻变了脸色,他意识到自己没立场发火,却忍不住对侯兴的行为不齿。
意识到自己多事了,侯兴收敛起来,一脸羞愧地默默收拾起晚上休息的营地。
丁潇潇有些不忿,偷东西确实不对,可要不是眼看就饿死了,谁又愿意偷呢。尤其是屈雍,他这个一路上的大累赘,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想尽办法喂他养他照顾他一路而来的侯兴。
“用不着给他铺,咱们的东西都是偷的,城主金贵,盖不得。”丁潇潇拉住侯兴的手,冷生命令道。
意识到郡主是在替自己不平,侯兴又是感动又是受惊:“无妨无妨,夜里虽不是彻骨,但还是寒凉,没东西盖多半是要受风寒的。还有大事要办,不能有人生病倒下。”
屈雍微微叹了口气,正准备接受这个现实,补偿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谈,可是丁潇潇却起劲了,不依不饶道:“城主金刚之躯,哪能生病啊,侯兴,你是多虑了。”
说罢,她将铺好的被褥撤掉了一床,挑衅似的看着屈雍。
“你在生什么气啊?”面对着小女子突然的翻脸,屈雍显然是手足无措,他没有理解自己眼下对于侯兴的歧视,就等于看不起丁潇潇是一样的。
他们一路就是这么走下来的。
“不敢。”丁潇潇简短回答了一句之后,命令道,“都睡觉!”
纪程不敢不听,畏畏缩缩的躺下,侯兴被丁潇潇盯着,也不敢不从,丁一见主子躺好了变转头轻声对屈雍说道:“城主,您先睡,我守夜。”
丁潇潇本想阻止,可她知道其他人躺的并不安心,若是她再说不让丁一守夜,其他人一定会争抢着去,又是一番折腾。
强忍着心头的不忿,丁潇潇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疲累了一天的几人都沉沉睡去了。一开始,缩成一团的纪程也四仰八叉起来。
丁一见屈雍一直没睡,便走到他身边坐下,低声道:“城主,小人说句僭越的话,您不知道这一路上郡主为您吃的辛苦,具体细节就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