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该死——都是臣妇一个人的错,臣妇家人什么都不知道,臣妇有罪,臣妇狡辩,臣妇不见棺材不掉泪,求太子妃娘娘开恩——”娘娘开恩,头一下下磕在地上,朱钗散了一地。
距离最近的人们纷纷垂下头,高夫人跪着时如果她们还无法感同身受,那么现在则觉得背脊发凉。
项心慈却冷静的没有动,静静的听着一巴掌连着一巴掌的响起、骨头磕在地上时传来的震动,神色自若,遗世独立。
——小小年纪,心狠手辣!
——不要强出头!
玉焕见状,已机灵地将高夫人扶回了座位上。
小妇人茫然的坐着,发髻散乱,脸上血迹鼻涕裂痕,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刚刚还惊吓过度的小妇人,感觉到自己又坐会座位上,茫然的抬头,太子妃娘娘没有计较,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姑姑还拍拍自己的肩,心神安定后,顿时崩溃地坐在座位上大哭。
她终于没事了,她夫君也没事了,她又坐下了——
高夫人心里有逃过一劫的庆幸,也有痛苦的不明所以的伤怀和委屈,但更多的是庆幸,逃过一死的庆幸。
陈夫人见状,突然福如心至,满脸狼狈却不忘眼疾手快的指正了她旁边的王夫人:“娘娘,还有她,她说您坏话,说您对小郡主不好,说您不会持家——”
王夫人见状,裙子都没来得及提直接从台阶上栽下来,狼狈的站起身,跪下就打自己:“臣妇该死,臣妇该死。”她清楚的知道没人会伸出援手,但她更知道接连指正没有好下场。
王夫人重重的磕着,几下便精明的将自己磕晕过去!
周围的人见状惊讶了一下,随即松口气,她们怎么忘了这回事。
陈夫人惊的忘了扇自己耳光,她……她怎么没有想到……
项心慈没听到声音,转头看向两人:“让你停了吗,继续——”
陈夫人闻言,见自己竟然不能停,急忙又开始扇自己巴掌,只要不牵连家人,扇几下巴掌就扇了,甚至想着扇重一点,晕过去最好。
项心慈给林无竞一个眼神。
林无竞眼疾手快将一盆冷水直接浇地上的王夫人头上。
王夫人虚弱的睁开眼,茫然了片刻,看看没有变化的场景和渗透到衣服里的寒冷,已经太子妃饶有兴味的目光,立即便明白了当下的处境,顿时不敢再作怪,使劲抽自己耳光:“臣妇罪该万死——臣妇罪该万死——”
“每隔一刻钟给王夫人‘醒一次神’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