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握紧了手里的折扇,她也说了,虽然说的并不多,意思也尽量含蓄,但如果有人硬攀咬她也不是攀咬不出来。
可她依旧坐着,她赌没有人敢提起她,在如今还坐着的夫人中,她年龄虽小,但隐形地位高,她赌这些人不敢提起她的名字。
也因为她除了赌,没有任何办法,出又出不去,对面的男人们还像瞎了一样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蒋夫人捏扇子的手越来越紧,她只能祈祷无人敢指出她,否则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太子妃刚连江夫人和莫夫人的面子都没有给,如果真有人……他并不认为太子妃会给她面子。
蒋夫人故作随意的回头看一眼,最广阔的平台上已经没了九王妃的身影,又镇定自若的转过头,她依旧赌——这些人无人敢出面指证她。
好好的看台上,座位上几乎没有人了,哭声、巴掌声、磕头声连成一片。
寥寥无几的坐着的人,此刻不知该心疼这些人的惨样还是怪这喜人口没遮拦,又因为管不了干脆不管的转过身去。
项大夫人已经让侍女搀扶着离开。
现在坐在位置上的人,犹如绝世奇观,凤毛麟角。
项心慈的视线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
江老夫人丝毫不惧。
莫老夫人没有直接对上年轻太子妃的视线。
蒋夫人没料到她敢,避开了她的锋芒。
项心慈有些想笑,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全场五十多位命妇,最后坐着的不足十人,她这被诋毁的几率,证明做人也到极限了吧。
何况项心慈自认能见人以来没做过什么,成婚后更是深居简出,没想到名声却与上辈子出奇一致?
现在看来,名誉这类东西可天生不与她投缘,亏得梁公旭和明西洛为她营造了很多旺国旺家、绵延子嗣的形象,如今看来没起任何作用。以后还是不要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了。
项心慈转身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听着耳畔此起彼伏的声音,不让这些人起来也没说让这些人继续,仿佛一切不过是这些人自发的行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这样坐着。
跪着的人哪里敢停手,反而打得更起劲儿了。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
跪着的人没有再增加,项心慈也没有再开口。
蒋夫人不知道松了一口气,还是心中恐慌,她装作不经意的看眼太子妃的方向,又默默垂下头,结束了吗